第四二零章：江湖草莽，生來桀驁
皇城，乾清宮！
“賤奴拜見聖上，”滿頭銀發的太監跪伏在一名身穿龍袍，雙鬢花白的高大瘦削男子腳邊。
當朝乾清宮的主人隻有一位，那就是元昊帝。
“曹大伴起來說話，此趟外出與錢家商談可有成果？”
跪伏在地的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兼任東廠提督，所有宦官之首的曹坤，曹大太監。
“聖上龍威庇佑，老奴同錢家主商談很順利，他答應重擬利潤分配模式，今後改為七三分成。利潤多分一成，今後賣售賣一批齊王府仙釀，皇爺可多分得七萬至十萬兩白銀。”
雖然略有成果，但這跟心理預期有所差距，元昊帝皺著眉頭問道：“不是說八二分成嘛，你不給他施施壓？”
“皇爺，此事另有隱情，這酒水買賣每售出一批，齊王殿下占兩成份額，如果八二分成，錢家就白忙活一分錢不賺了。”
“這錢家答應七三分成，還是主動讓出一成自家所占的份額。”
“原來老九也不笨，”元昊帝緊皺的眉頭舒緩開來，似乎想通了什麼，陰鬱的臉上罕見的露出笑容，“占七成就七成吧，你這一趟出宮也算是富有成效了。”
曹坤看到元昊帝露出了笑容，整個人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打趣道：“皇爺很久不曾這般開心的笑了，老奴也為之高興。”
元昊帝笑著說道：“兒子給老子賺錢了，而且是賺大錢，朕怎能不高興？”
看得出來，元昊帝是真高興了，都自稱老子了，這對於皇帝的一言一行來說，是有失帝範的。
然而還沒高興一會，臉上的笑容斂去，再次浮上幾分陰鬱，憤恨的模樣。
“滿朝文武一個勁的盯著朕的內帑，算計著朕的內帑。朝堂上號召大家捐錢，共克時艱，卻一個個跟朕哭窮，捐個幾十兩幾百兩，甚至穿著破舊朝服來見朕。”
“朕當初還真信了，然而自打老九的美酒進京，八千兩一瓶的美酒被爭相瘋搶，這酒水不是被滿朝文武達官權貴搶了，莫非還有鬼？”
曹坤靜默，不敢多嘴，任由元昊帝痛斥，發泄心中的怒氣。
痛斥幾句，卻沒有回應，元昊帝自己也覺得無趣，很快便收斂情緒，沉聲喝問道：“曹大伴，自老九的美酒進京以來，朕獲利多少了？”
“稟皇爺，第一批齊王府仙釀在天香園拍賣，共賣出一百零四萬兩白銀，六四分成，皇爺得六十二萬四千兩白銀。”
曹坤認真彙報，“第二批一共賣出七十五萬兩，按照六四分成，皇爺得四十五萬兩白銀。兩次相加，共計一百零七萬四千兩白銀，已經解送至內帑。”
“至於這第三批齊王美酒，除了高端的齊王府仙釀，還有一大批低端的王府白酒，售賣之後將統一按照重新擬定的七三分成利潤，皇爺的獲利將大大增加。”
元昊帝喜形於色，連聲讚道：“好好好，老九這果然是開了天竅，已經替朕賺了百萬兩白銀！”
曹坤雙手垂落，眼觀鼻鼻觀心默不吭聲，心裏暗忖道，這絕對是元昊帝第一次對九皇子的誇讚。
原來，聖上不是厭惡九皇子，他是不喜歡平庸愚蠢且無能的兒子，對於出色優秀的兒子還是喜愛有加的。
此時，一名三十多歲的精壯太監緩步進入殿內，跪地磕頭稟告，“聖上，龍虎老將軍領著齊王使官，以及小神醫李大虎候在殿外了。”
“領他們進來，”元昊帝又轉頭朝旁邊的曹坤吩咐道：“曹大伴，你去將王太醫召來，他們已經相熟了，見麵更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