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說句:大家元旦快樂呢)
巍巍山麓上那一株孤寂的鐵樹,仿佛在傾訴著肝腸的思念,枝杈上掛著的紅菱卻是唯一陪襯它的物品,山角處兩道朦朧相依的身影愈顯的那樹是有多寂寞。
少年把那斑駁的畫軸翻了過來,密密麻麻的記載的故事隻到這裏便結束了,未完的結局卻是不能揣測。
他把畫軸收好,起身出了門,望著院子後麵紫金山上的那株大樹,樹上那迎風起舞的一縷嫣紅。
紫金山下是近百年才開始住人的,而那畫軸背麵的故事卻流傳了數萬年。
他初到這裏,不知所雲,隻聽老人們說,那山上遠遠看上去有顆鐵樹,樹上掛著紅菱,實則是海市蜃樓,走近的話,是什麼也沒有的。
對此事,他始終是質疑的,隻身朝那山上走去。
關於這個故事畫軸背麵沒有寫出來的未完的結局,民間有許多版本,而他認為最真實的版本,卻也是最悲涼的版本。
那次她們與魔胎大戰了數十天,直到眾神都筋疲力盡,身負重傷,死傷連連,唯有婉華在若寒的庇護下毫發無損,當眾神已心灰時,一道華麗的光芒衝入魔胎腹中。
傾傾詫異道:“流光劍!”
眾神來不及質疑,那魔胎便撕心遏底的哀嚎起來,然後便在電閃雷鳴間化為一團黑煙在空中飄散。
夾雜在那團黑煙之中那片片盈亮,隱約透出女子的聲音來,“若寒,我希望有朝一日想起我時,不再感到厭惡,我希望你是欣慰的,希望你是微笑的……”
婉華怔怔的望著若寒,他已是悵然若失。
後來傾傾說,當年她母親與魔胎同歸於盡之前閉關時,砍了自已一條手臂來炙煉,最終煉成了流光劍。
從魔胎的腹中,把流光劍插入磨胎的心髒,以上神的仙氣所炙煉的兵氣,灼盡了那魔胎的力量。
而這次,走的卻是妙顏,若寒眸中閃過一絲傷痛。
可是央君和婉妮卻從頭至尾未曾出現,卻連寒鑰都仿佛消失了一般。
直到三日後,央君和婉妮雙雙出現在九重天上,邀了婉華他們來到誅仙台。
“我和他的紅線生生世世都有羈絆,即便死也能死在一起,可你們,沒有紅線的羈絆是永遠也不可能長相廝守的。”
婉妮最後一句話回蕩在誅仙台上,久久都還有著回音。
少年揮了揮額間的細密的汗珠,回頭望去,他已是在半山腰上,而山上那株鐵樹仍在,隻是樹上的紅菱被一名紅衣女子扯下,女子開始扭動細軟的腰枝,翩翩起舞。
鐵樹也在她舞動的那一刹那,開起了灼灼紅花,片片炙紅的花瓣飄落,在女子周圍熠熠生輝。
他不由的欣喜的加快了腳步。
月老祠裏,兩名仙單嬉鬧了奔了進來。
“這是師傅送給你我二人的,你不可獨……”仙童未說完的話被驀然出現的月牙色長袍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