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衝動的性格,我真怕她會跳起腳,然後一句‘大膽,王妃的手帕你也敢揣?’所以,我們急急的吃了一點就離開了,本來想好要好好瘋一下,也被這位吳大公子給攪了。
“小姐,那男人太囂張了啦,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又是我們康王的王妃,他竟然敢揣你的手帕,小姐啊…….!”
回家的路上,我就這麼漫長的度過著,而靈兒似乎越說越有勁了。
仰望著黑夜裏漫天的繁星,我的心,再次想到了那個讓我難過的男人,他,如今,會跟我一樣在這麼望著星空,回想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嗎?
回到家,卻碰巧哥哥來了,而且,正在和程風切磋著劍法,家裏的幾顆梨樹花開了,滿樹的梨花,一股淡淡的清香讓我豁然開朗,看著爽朗的兩個男人,我再次強迫著自己,忘記那個讓我心痛著的男人。
“哇,好帥啊!”當我回過神,隻見靈兒緊握雙手在胸前,那崇拜的眼神,典型的花癡一個。
梨花跟著他們飛快的劍身遺落著,說不清是悲傷還是幸福,隻是,當那一片片乳白色的花瓣從我眼前經過,我確定,這不是短暫的離別,眼睛緩緩的跟著梨花飄落的方向望去,眼裏,有些感傷。
再美的花終究要落,再美的人,終究有天也會容顏老去,在恩愛的夫妻,有天,也會像這花瓣,從花身一片片凋零。
而這兩個豪氣的男人,也隻不過成了我此時心情的陪襯。
我曾經見過康狸的劍法,並不在哥哥和程風之下,隻是,他的劍氣,要陰狠一些。
那樣一個傲慢的男人,不知道我,愛上了他什麼,難道,就是那麼下賤的愛上了他的冷酷,還是他偶爾的溫柔,一個微笑,甚至都能讓我的心激動好一陣,這樣的一個我,在此時,我隻能奢侈的心疼著。
為情傷,世間事皆無常,或者,是我太傷感了吧。
梨花很香,卻讓人心更傷,我都已經不敢再繼續跟著花瓣繼續漂泊,當回過神,哥哥和程風也已經停下,並且嬉笑著往我這邊走來。
“小妹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哥哥已經開口,很是不解,又好似明白什麼似地。
“大哥,什麼時候到的?”我很快的轉移話題,並不想把自己的傷心事講給我最親愛的哥哥聽。
“下午就到了,在城裏轉了一圈,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呃,不會是去酒樓飲酒了吧?”我們還沒等說,哥哥就已經從我們的呼吸裏聞到了酒香味。
“少爺,你真的還是一點也沒有變啊,還是這麼聰明,隻是,這次,我和小姐都沒能盡興,半路上站出個野男人,壞了我們的性質,最可惡的是哦,那男人竟然搶了小姐的——。”
“靈兒!”沒等她說完,我已經快一步阻止,有些事情,何必講出來,隻不過一方手帕,我並沒有想到後來會引出那麼多的故事。
靈兒有些不甘心的閉嘴,隻是,哥哥和程風卻一臉高深莫測。
“哦,男人,是什麼樣的男人壞了我們靈兒的興致呢?”程風詭異的眼神,語氣卻還是以往的爽朗,自從出了王府,他也解脫了一般的呼吸著大自然的清新。
“不知道啦,我去給小姐鋪床!”看我一直似笑非笑的樣子,她鬱悶的離開了。
而我,隻是無奈的搖頭,我確定,想要回到三年多以前的青雲寒煙,我基本沒希望了。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他的王妃,也許有天這個一夫多妻的時代會過去,但是,不是現在,寒煙,聽哥哥一句話,回去,繼續做你的康王妃,沒有人可以代替你的位子!”
當夜深人靜,我在哥哥的房間裏原本是說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可是,哥哥還是提起了那件我最不願意趣想的事情。
哥哥說的很認真,很嚴肅,似乎,就像他說的那樣,沒人能搶走我的位子。
隻是,那位子對我,還重要嗎?
他已經不再愛我,即使還有一個空位子,又有什麼意義,我寧願就這麼一直留在蘇州,也不要回去。
如果我留在這裏會對他的名聲有影響,那麼我隻能說我不是有心要害他,可是,我自私的不要在像以前一樣的活著。
“哥,——,或者,我們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隻是,我卻就這麼不堪的說了這麼一句,好像已經給自己和康狸的婚姻判了死刑。
當哥哥看到我垂下眼簾,我知道他是傷心了,隻是,對康狸的作為,他也不能幹涉,畢竟,雖然是朋友,可他畢竟是一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