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唇線緊繃，“你什麼你？你還派人跟蹤我？”
唐戰眉頭緊鎖，他確實派人跟蹤了她，那是因為他擔心她查當年的事情會遇到困難和危險。
至於對她用強，那是因為他在這份感情裏敏感又脆弱。
太想擁有她，又太怕失去她。
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她。
但這些，他告訴她，她現在會理解嗎？
“嬌嬌，我隻是想保護你。”
“我是個獨立的人，我有自己的隱私， 你不需要這樣對我的。”
唐戰心中有些不舍，最終還是鬆開了她，讓她徹底恢複自由。
“那你會離開我嗎？”他的話中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
他說的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得有點長，像是害怕被拒絕。
自從知道她在查那場車禍，他就開始有隱隱的不安。
太害怕她會知道真相後離開他。
“我不知道。”喬然是真的不知道，腦子中仿佛有一團散開的麻繩，剪不斷理還亂。
唐戰僵在那裏，喉嚨發幹，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收緊，神色滿是寂落。
兩人自此相互無言。
不一會兒，汽車抵達京都大學的學校門口。
“謝謝。”喬然道過謝後推門下車。
她走了。
唐戰透過車窗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見。
然而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一次，哪怕隻有一次。
喬然走了，卻沒帶走明景川，他的聲音從駕駛位幽幽地傳來。
說實話，他有些尷尬。
這就相當於，自己的好姐妹跟老公吵架走了，卻把自己留下了。
他小姐妹心也確實夠大，就不怕自己化身男綠茶對她的親親老公下手嗎？
唐戰闔了闔眼，隨便說了個地址，倏而問，“你跟嬌嬌認識多久了？”
“五年了。”明景川一口答出。
唐戰的視線望向車窗外濃重的黑夜，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就是說，她剛去南州那會，你們就認識了...謝謝你照顧她...”
能從唐戰嘴裏聽到感謝的話，明景川有些受寵若驚。
他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其實是喬喬沒少照顧我，她真的是內心超級強大的女孩子。”
明景川喜歡碎碎念，繼而說，“她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特能吃苦，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都一窮二白，所有的學費跟生活費，都是靠自己兼職打工，雖然苦...”
唐戰冷淡無波的臉上浮起一 抹詫色，聲音加重幾分，“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一窮二白打工賺學費啊。”明景川重複道。
唐戰搭在西褲上的手不斷收緊，直到緊握成拳。
他明明每年都會用唐家的名義資助她，暗地裏給她打錢，保她衣食無憂。
除非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動了手腳，趙姿蘭沒有那麼大本事，那麼就隻剩唐靖安...
好一個老狐狸。
唐戰捏了捏眉心，拿出手機給楚為發了條短信過去。
內容是：【把我們這些年查到的東西整理一下，紙質版電子版各準備一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