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有點失神,莊重問了幾聲,才回過神來,忙又急急的拿著鋤尖朝自己手掌劃去,莊重剛待厲聲阻止,血已流了出來。
莊重黑著臉,叱喝道:“怎麼回事?你也這般大了,難道還不懂事嗎?咱們現在的情況多惡劣,你也知道,哥的身子骨素來比你強,流點血破了口子也無所謂,但是你自小身子便弱,能隨隨便便的放血嗎?”
莊青不理莊重的訓斥,將人型珠放到自己掌心處,剛湊近,紅芒閃起,莊青掌心處的鮮血便被人型珠盡數吸納,隨後掌心處的傷口便迅速結疤,然後斂去疤痕,便如同剛才沒有發生過任何破口一般。
莊重還想著訓斥,但是看到這一異樣,嘴巴張闔了數下,卻是說不出話來。
莊青皺眉道:“這寶貝能吸我的血啊,應該是沒有出毛病啊,那為何卻不能吸二哥的血呢?”
他心下想著再讓莊重放次血,卻又不敢。
莊重傻傻的將莊青的手放到近前,翻來翻去的,看了半天,最後甕聲到:“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莊青便將先前的情況同莊重說了,著惱道:“這寶貝珠子明明能吸納我的血,給予我新生的氣力,治愈我流血的傷口,為何不能吸納二哥你的血呢?”
莊重耳聞到莊青先前的情況,窺了一眼莊青指著的先前那洞口方向,有點心悸道:“你沒事便好,老人們常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東西便是你的良緣啊。”
頓了一頓,想起一事,臉色鄭重道:“三兒,這東西顯然是個極好的東西,你千萬莫在人前顯露,便是莊德幾人,也不能告知。”
莊青愣了愣,隨即醒然,點頭道:“我曉得,二哥。”
莊青雖然不知道懷璧其罪的典故,但是這個道理卻是懂得的。溟山礦脈的罪民營地裏多是刀口舔血的罪犯,大都性情暴戾,身處在這樣一個過了今日不知明日的地方,性情更是大異常人,為了一袋五色石,都能暗地裏捅同伴幾鋤,更遑論人型珠這種逆天的寶物。
而莊德幾人,便是莊青二人所屬的莊家村人。
當日從莊家村出來的數十少年郎,如今仍活著的隻有十三人,除了莊青兩兄弟分屬在一組外,其他的都在不同組。其餘人不是死在當日的圍剿裏,便是來了溟山之後,因為這種那般早早的去了。
莊青若是沒有莊重護著,也定然是不會活到現在的。
莊青說著,便想帶著二哥去那鬥室之內看看,隻是剛自往走近被他重新堵住的洞口,便感覺莊重身體有點顫抖,莊青慌忙攙扶著莊重,急聲問道:“二哥,你怎麼了?”
莊重閉目凝神,麵色略有點蒼白,身體愈發的顫抖,持鋤的右手青筋盡起。
莊青被莊重這突變唬的魂飛天外,想起前時中邪的情景,手腳慌亂的將人型珠從懷內掏出,將珠子印在莊重麵上。
“二哥……二哥……醒來……醒來。”
人型珠貼到莊重臉麵上,莊重的麵色恢複了些許紅潤,他輕吐幾口氣,搖晃了頸脖,半晌道:“莫再往前走,我感覺有些許不對勁。”
兩兄弟便又急急退了回去,想著先前的情景,兩人麵麵相覷,驚魂未定,後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