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三兒,我定會把你碎屍萬段,讓你不得好死……”
林老四幾人皆是馬賊出身,過的是刀口喋血的生活,不乏凶狠歹毒。昨日因是莊重力壓群人,他雖然不忿,也唯有忍住,隻是隔閡已生,心有恚恨,一時再難解開。
林老四本來心胸便狹隘,若是今日莊重無恙,林老四也不曾他想,偏偏莊重患了溫熱,人虛神迷。林老四雖然不知道莊重有什麼不適,卻也能通過觀察窺得幾份內情,心裏起了歹念,一時便壓不住了。
他原本想著莊重這般摸樣,莊青又隻是衍氣一重的衍氣者,足以輕易對付,殺了莊家兩兄弟,一報了昨天受辱之仇,二得了莊氏兄弟所挖五色石,省了一天氣力。
卻哪有想到莊青突破了衍氣二重,能從氣海借出三百斤之力,又遭了莊青的先手,嚴重受創一時不能領頭廝殺,讓莊青傷了林富貴兩人,便是他自己也是身遭重傷,不知幾時能好。
在這溟山礦脈,如此重的傷勢,不比缺胳膊少腿好上多少。林老四恨得咬牙欲碎,眼睛盯著莊青,握著鐵鋤,一步步行前。
人型珠氣流縈繞周身,莊青傷勢大為好轉,他盯著一步一步逼近的林老四,腦袋裏麵想著應付之策。
“我雖有人型珠之助,但畢竟是以一抵四,而且這林老四也是一個衍氣二重的衍氣者,能從氣海借的氣力和我相當,這場麵對我相當不利。啊……我倒是忘了,那裏或許會是轉機之地。”
“給我死去吧,莊三兒。”
林老四已至近前,手中鐵鋤直取莊青腿腹,並沒有打算一下要了莊青的性命,而是打算先行廢掉莊青的肢體,再將其慢慢折磨至死。而其他幾人亦跟著上來,散在周圍,欲將莊青包在其中。
莊青的兩處傷勢剛被人型珠氣流愈合了少許,若多點時間,便能完全恢複。隻是現在仍感疼痛,他勉力舉起右手鐵鋤迎著林老四的鐵鋤鋤身,欲要講其鐵鋤挑飛,隻是這般情況下,僅能使出大半力道。
“咚……”
莊青和林老四正式交手,兩人同時感覺掌心一麻,林老四胸腹帶傷,勁道也用的不足,身體本是勉力為之,莊青力道透鋤身而來,林老四被震的倒退了兩步。
而莊青現在更是不濟,騰騰騰後退了七步,身子一個趔趄,忙持鋤穩住,險些跌倒在地。他體內被林老四的力道震的氣血翻騰,一口膿血差點噴濺而出。
林老四穩住身形,不顧腰腹間的傷口又再裂開,獰笑道:“莊三兒,你倒是會藏拙,居然也步入了衍氣二重境。嘿嘿……隻是你現在一人,能打過我們四人不,乖乖過來,讓爺爺給你放血,送你歸西,你放心吧,你二哥隨後就來。”說著,便又舉鋤過來。
莊青臉色蒼白,強行咽下湧到咽喉處的鮮血,轉身便跑。
林老四幾人看到莊青往後跑去,忙加大步子追了上來。林老四身上帶傷,比不得莊青的人型珠氣流自愈能力,不能過於疾行,他以鋤代拐,大步朝前,喋喋怪笑道:“莊三兒,你還想跑,你能跑去那裏,盡頭可是死角。”
莊青當然知道這條礦道的盡頭乃是死角,沒有退路。他奔了幾步,到了莊重身側,倏然又轉過身來,大力一掄鐵鋤,向著已追到近前的林千幾人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