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苦,方能晉級,凡事都依賴外物,即使進階提升,遭遇困境,心性不夠堅毅,還是****一堆。”
廣場之內,一名三十許的大漢,頭不束發,因是天氣悶熱,身著僅一根單衫,胸口大開,露出一片黑得發亮的胸膛膚色。
他是後衛官丁的兩名副衛都之一,叫趙由,身後兩名親衛亦步亦趨的跟著。
趙由神色冷峻,背負著雙手,腰腹挺的筆直,他的眼神淩厲,巡視著場內官丁。
“打煞氣力是衍氣境根本中的根本,這點痛苦,如果都忍受不了,那幹脆給老子滾回家去種地去,學著那些村野農夫,抱著娘們熱炕頭,少在老子麵前裝熊樣,三衛比試的時候,盡給老子丟人現眼。”
“砰……”
趙由走到一名修煉養氣樁的官丁身旁,小腿一勾,撞了一下那名官丁的腿股。那名官丁的身型被趙由這一碰撞,搖晃了幾下,看著要跌倒在地,勉強穩住身型,隻是養氣樁的姿勢已是散了。
趙由冷哼一聲,神色不愉,叱喝道:“做出樣子來給老子看的?衍氣進階是幫老子進階的?”
那名官丁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趙由黑著一張臉,環視了一圈場內,訓斥道:“站樁養氣,一個時辰方有成效,兩個時辰才顯滋潤,三個時辰乃是滋補。不要以為站樁養氣枯燥無味,耐得了寂寞,方能出得了頭,三個時辰都站不了,氣海滋補不到一個大周天,漩渦不得養成,武技施展不開來,你算個鳥毛的衍氣者。”
頓了一頓,又喝道:“咱們戒備司兵丁月餉多少,大家心裏都有數,若是靠著那點錢財,你攢足一年,也買不到多少外物淬體,而且依仗外物晉級,仍是旁門左道,不足取。”
“你們……”
趙由環視一眼全場官丁,大聲叱道:“給我老老實實養氣打煞氣力,誰再是做個摸樣給老子看的,被老子抓到,今天就給老子站樁到明兒早上去。”
莊青借著柵欄,窺視著內裏的情景,耳內聽著趙由的叱喝聲音,若有所悟,還想再看時,邊上莊明誠領了口糧已是回來了。
“三叔,你的口糧。”
莊青點頭,謝著接過,雖然不舍,卻也不敢在這裏過多久留。
罪民是不能攜帶鐵鋤入內營的,次所對麵便是放置鐵鋤的械房,眾人在械房放妥了鐵鋤等器具,便入了內營。
罪民營地內營有大棚房二十所,田字分布,棚房之間,建有柵欄隔離,上麵滿是荊棘,這是戒備司為了防止罪民進行大範圍的械鬥而設。
莊青兄弟所在的是第十三號大棚房,和莊明誠這一組人不在同一棚房。莊明誠這一組的寧山馬賊所在的是第十七號大棚。
罪民營地的大棚房一個可容六百人左右,可見棚房之大。
寧山馬賊團隊並非全部集中在幾個大棚房內,而是被後衛官丁逐一分開,一個大棚房頂多有二組人數的名額。
莊青兄弟和莊明誠等人在第二個幹道分了手,道了聲謝後,莊青攙扶著莊重進了第十三號棚房。
已是酉時末,再過一刻,後衛官丁便會關閉營門,棚房內能回來的已是差不多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