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莊青右手五指成拳，左手藏於腰側，腰腹和大腿如同弓弦彎月，皮肉收緊，倏然再張開，腿腹間力道迸發，幾步上前，右手掄起，拳頭擊打在內道牆上。
“砰……”
在聲響裏，拳頭擊碎一塊岩石，然後餘勢不止，砸開許多碎石泥土，裂壁進了內裏三尺許。
拳頭上麵傳來陣陣疼痛之感，莊青呼了一口，將拳頭收回，鬆了拳握之勢，五指指節處已是破了皮肉，見了鮮血。
“這招‘蠻牛擊’還是巧勁用得不足，讓手破了口子。”
莊青搖了搖頭，思索著其中的不足，這已是他第七次開始嚐試修煉《大力蠻牛拳》。
《大力蠻牛拳》武技秘籍共有二十一頁，每一頁即是一個招式，《大力蠻牛拳》共有二十一式。
莊青在陳衝那裏學全了《大力蠻牛拳》武技秘籍第一頁上麵不認識的篆文，便回了內道。他心有急急然，湊到內道火把旁，將《大力蠻牛拳》拳譜從懷內拿出，開始參悟第一頁上麵圖文解說的第一式。
養氣法門諸如養氣樁，經過許多代人的口口相傳，琅琊府婦孺皆知，乃是強身養生的法門。而世間武技，教的是殺人取道之術，即使是最低級的下流武技，也被謄錄在書冊之中，掌握在宗派世家手裏，不會輕易外傳。
莊青得了《大力蠻牛拳》武技秘籍，先前不識字也就罷了，現在學全了第一頁的所有字，已經能看懂內意，怎會不心急雀躍。
氣海能供應氣力，尋常衍氣者從氣海借力，打出去的乃是蠻力，沒有任何技巧。而武技則不同，它供以不同法門，將氣海內借出的氣力，凝練強化加速，能比之蠻力對人體造成更加致命的傷害，而且威力和蠻力不可同日而語。
《大力蠻牛拳》武技乃是下流武技，衍氣一重境以上之人可以修煉。
它的第一式乃是蠻牛擊，講究身如蠻牛，拳如牛角，氣海借出的氣力需在拳頭之上凝結成牛角之勢，前端需要尖而銳，透過腰腹四肢力量，全身上下合二為一，一擊上前，再無後退之路。
莊青剛自觸摸到殺人武技之道，雖然讀懂了第一頁上麵的內意，卻還是一時摸不到脈絡。
“呼……”
莊青凝神而立，擺開站姿，開始嚐試第八次蠻牛擊。
“碰”的一聲，莊青又打出一擊蠻牛擊，隻是徒具形狀，還是有著不各種不足，拳頭五指泛疼，血流出，黏稠了一片。
倘若是別的衍氣者，這個時候便要停下了。
莊青不同，他催動氣海盤旋，從內裏借出一絲氣流，將其催動到五指傷處，氣流縈繞一陣，血止皮凝，疼痛斂沒。
“有變異氣海之助，旁人修煉一陣，便要休息調養，我卻是不想要，我再來過……”
莊青悟性不低，性子又極堅韌，雖然修煉多次，還沒有觸摸到蠻牛擊的門檻，但是施展開來，總有一點感悟和進步，一點氣餒感覺也沒有。
“砰砰砰……”
一次失敗，那便再來，再來還是失敗，又再繼續。
莊青也是仗著變異氣海，才能如此奢侈的修煉，而其他的衍氣者，一天滋補氣海有限，淬體需要氣海力源，修煉武技也需要氣海力源，他們需要從中多方節省，才能在有限的氣海盤旋之力中，獲取自己最為想要的某一反麵的進取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