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打定主意,無論羅天在哪所醫院任職,一定要不惜代價挖過來。
什麼?
一院沒有中醫科,開玩笑,那都不是事,本院長大筆一揮,專門成立一科。
“神乎其技。”
唐宏業看著女兒寒氣散盡,麵色恢複紅潤,體溫恢複正常,差點喜極而泣。
羅天抹了一把汗水,笑道:“唐叔,幸不辱命,再過幾分鍾詩雨就能蘇醒。”
“我…”
唐宏業非常激動,有點語無倫次:“小兄弟,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應該的。”
羅天說道:“秦教授說您是大善人,幫助過很多人,好人自然有好報。”
話雖如此,但唐宏業不是差事的人,當場掏出支票,很是豪氣道:“隨便填!”
“唐叔,真不用。”羅天哭笑不得。
“痛快點,叔叔除了詩雨就剩下錢,你不收,以後讓叔叔老臉往哪擱。”
些許錢財罷了,隻要詩雨沒事,散盡家財都無所謂。
“羅天,唐總一份心意,收下吧。”
姚院長開口勸說。
從羅天著裝打扮,老家夥看出羅天家庭並不富裕,給錢都不要,傻不傻。
羅天不是扭捏的人,在支票上填上數字,不多不少,正好五十萬。
李星河坑了他,雖然不爽,但得認,沒有把柄才能更好的收李大坑比。
唐宏業訝然,以為羅天不得填個幾百上千萬,居然隻填五十萬,不錯不錯。
王南鳶這時回過神,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清冷厲喝:“你偷我家傳針法。”
“閉嘴!”
鬼老勃然大怒,大比兜直接呼在孫女臉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山。
你爺爺我都不會最後一針,人家會,怎麼有臉說出人家偷了王家針法的話。
王南鳶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爺爺從沒打過她,不知是生氣還是疼,哭了。
鬼老沒心思管孫女,顫顫巍巍上前幾步:“小友,南鳶多有冒犯,對不起。”
說著,躬身道歉。
“鬼老使不得。”
羅天急忙讓開:“您老這不是折煞小子,您老沒錯,要道歉也該當事人道歉。”
懂了。
鬼老叫過孫女,嗬斥道:“給羅小友道歉,別糊弄,真心實意道歉。”
王南鳶剛才一時無法接受,這才出言不遜,鬼老一巴掌徹底打醒了她。
她擺弄衣角,垂著頭,微不可聞:“對不起。”
“什麼?”
羅天故意聽不清:“王大美女,勞煩你大聲點,我耳朵不好使,聽不清。”
姚院長哭笑不得,歸根結底,羅天終究是個年輕小夥子。
“是我冒犯了你,給你賠禮道歉。”王南鳶提高聲音,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行吧。”羅天滿意點點頭:“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算了。”
“不過,請你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神州大地,醫術大咖多了去。”
“羅小友,老朽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
對於中醫前輩,羅天發自內心尊敬,剛才的一點不愉快,沒放在心上。
“說來慚愧,老朽鑽研醫術數十載,無緣鬼門針法最後一針,可否……”
鬼老老臉一紅,雖說學無止境,不恥下問,但七十多歲跟後輩討學,非常尷尬。
最重要一點,中醫注重傳承,學習別人珍貴針法,一般人不可能同意。
他醉心醫術,最大心願就是有生之年補齊最後一針,機會難得,不想錯過。
原來與此。
羅天恍然大悟,滿不在乎道:“您老想學最後一針啊,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