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比賽的這天,李赭早早的去了狩獵場,狩獵比賽還未開始,他坐在他母親漱悅公主的身邊,不時的起身朝狩獵場的進口處張望著。心裏暗自心焦,怎麼師落還不來呢?難道她今天不來了?
漱悅公主見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由的輕咳了下,道:“赭兒,注意你的舉止。”
“是,母親。”李赭稍正了身體,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狩獵場的進口處。
不多時,狩獵場的人多了起來,嚴政昶來了,金括也來了,他們都跟在自家的大人身邊,大人之間打著招呼,他們私底下報以微笑。
予軒君的進場稍為晚些,然而,他一進場,許多官員便迎了上去,與他寒暄。他今日一身華美勁裝,領邊衣邊鑲著白色柔軟的狐毛,如同風中的寒梅一般,風霜高雅,俊朗不凡,引得在場的未婚少女頻頻回顧。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姿容美麗的少女,一身純白的披風,長發如瀑,亭亭玉立。這一對俊男美女,如同璧人一般,引得讚賞聲陣陣。
予軒君與那少女與眾人寒暄完後,來到漱悅公主的麵前,對漱悅公主一鞠躬道:“漱悅姑姑安好。”
“予軒君好。”漱悅公主輕彎了下腰,麵上帶著淡笑,一派皇家高雅的公主氣質。
少女也對漱悅公主行禮,盈盈彎腰道:“穎慈見過漱悅姨娘。”
“請起。”漱悅公主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穎慈,你母親可好?”
“家母甚好,就是一直掛念著漱悅姨娘。”沈穎慈笑盈盈的道。
“我也甚是掛念她,轉眼間,我與她分開十幾年了。你都這麼大了……”漱悅公主臉上一片惆悵,她與沈穎慈的母親玉伽郡主自小感情甚篤,如今看到與玉伽公主相似的沈穎慈,一時之間,不由的有些感慨。
“漱悅姨娘,李赭弟弟也長大了許多,我都差點認不出了。”沈穎慈笑著看著漱悅公主身邊的李赭道。
李赭彬彬有禮的對沈穎慈一笑,然後目光依舊放在進口處,沈穎慈與漱悅公主還在聊著。予軒君淡淡一笑,在李赭的身邊坐了下來。
“李赭,在等誰?”
“回予軒君,在等師落。”李赭的目光未收回,回答道。
“哦?”予軒君眼中劃過一道光,一閃而逝,“她今日也會來?”
“嗯。”
李赭的話一落,狩獵場的進場口處人影攢動,接著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丞相大人到——”
“嘩——”狩獵場的眾人都站了起來,連原本端坐的漱悅公主也站了起來,同眾人一同迎了過去,沈穎慈心底詫異,她當然聽說過聞名天下的非離丞相,然而非離丞相很少參加這樣的宮廷活動,所以一直沒有見過。看這些貴族如此恭敬的上前迎駕,心道這非離丞相的聲望果然非凡。她輕移步伐,跟在予軒君的身後,心底也起了一絲的好奇,不知道這聞名天下的非離丞相長的是何模樣。
眾人站在進口處,分成兩排,微躬著身體,迎接即將進來的非離丞相。不多時,戴著銀質麵具非離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他身披繡金邊的黑色披風,高高的立領上圍著一圈白色的狐狸毛,遠遠的看過去,恍如仙君降臨,高貴脫俗,淡漠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