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師清落的小嘴還停留在黎墨緊緊握著自己的那隻大手上,她咬的並不重,隻是黎墨並不料她有此舉,當她小嘴貼上他手的一瞬間,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凝被她咬的那一處,心底一陣心馳蕩漾後,禁不住加快跳動起來。
見幾人回頭,師清落尷尬的鬆開了嘴,黎墨也鬆開了握著她的手,但是一雙充滿濃情的琥珀眸子卻依舊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對前方投來的幾道目光視若無睹。
回過頭來的幾人麵色各異,江皇後雍容的臉微微沉了下來,嫻妃愣了一下後,琥珀大眼一轉,轉身嬌笑著對看不清表情變化的天啟帝道:“皇上,你看墨兒與師太醫是不是很般配?”
“墨兒也是該立妃了。”天啟帝朝黎墨看過來,沒有正麵回答嫻妃的話。
“皇上,那把師太醫許給墨兒可好?”
嫻妃的話一落,師清落心裏咯噔一跳,轉頭看著黎墨,大眼中帶著乞求。黎墨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現在也隻有他能阻止嫻妃的念頭。
黎墨微微的皺起了眉,他愛落兒,但是用這樣的方式隻怕是無法真正的得到落兒。感覺到師清落投過來的目光,轉頭一看,他心裏一痛,回過頭,不敢多看一眼,腳步邁上一步,正要說話,江皇後悠悠的開口了。
“妹妹真會亂點鴛鴦譜,眾人皆知清落乃子丞的未婚妻,如何再許給三皇子?”
“姐姐,如果師太醫真的是江太傅的未婚妻,那為何還要來參加這花親會呢?”嫻妃淺笑,一雙大眼絲毫不示弱。
“嗬嗬,這個是清落自己要求的,女孩子家這個年紀好奇好玩也是正常。是不是啊,清落?”話語轉到師清落的身上,柔和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淩厲。
“是。”師清落無奈的答道。
“姐姐,那又如何?”嫻妃秀眉挑了挑,“像師太醫如斯美人,自然不乏少年兒郎的追捧。當年,就算大家都知道師太醫是江太傅的未婚妻,在師太醫府邸外求親的人又何其之多?何況,現在師太醫來參加花親會,那麼眾位求親公子的機會是一樣的。”
江皇後神色不變:“妹妹,你也許忘了,雖然這花親會上眾位公子小姐的機會一樣的,但是最後做決定的是皇上。”
“姐姐,這個臣妾自然是知道的,”嫻妃嬌笑一聲,轉頭對天啟帝柔媚一笑, “皇上,你剛剛也看到了,墨兒一貫冷漠,難得喜歡上一個人,你就成全了他吧,省得他這幾年來一直對師太醫牽腸掛肚,念念不忘……”聲音中含著魅惑與嬌意,令人無法拒絕。
“母妃……”黎墨的冰山俊臉沉了沉,自己的心事被自己的母妃大刺刺的解剖在眾人麵前,不能不讓他惱怒。何況,還是當著落兒的麵。思及此,強裝鎮定的不去看師清落,卻隻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慢慢上升,兩耳燒的厲害。
師清落並非不知道黎墨對她的感情,入宮前,他每夜都去師府吹奏著那首《誰記當年翠黛顰》的曲子,曲中飽含的情意無法忽視。
不經意的轉頭,看到他微紅的麵頰與通紅的兩耳,想笑,但是卻又感覺一陣愧疚與無奈。黎墨純情而執著的愛,她無法回應,今生隻能負他。
“好了,這事等到花親會最後環節再議,朕累了,你們出去吧。”天啟帝揉了揉額頭,閉上眼睛,一臉的疲憊。
“皇上好好的休息,龍體要緊,花親會的事不急。”嫻妃壓住心中的悻然,體貼的道。
“太子,這陣子的花親會就交於你,有什麼事再向朕上奏。”天啟帝閉著眼睛吩咐道。
“是,父皇。”黎驍躬身道。
“皇上你好好休息,臣妾先行告退。”江皇後欠身道。
“兒臣告退。”
“下官告退。”
一行人出了棲龍殿,師清落向江皇後嫻妃等行禮告退,往儲花宮的方向走去,走出沒多久,便被人叫住。
“清落——”
回身,身後三米遠處,身著深紫繡今五爪蟠龍袍的黎驍威然而立,五年不見,他的氣場更加強了,比天啟帝更像一個君王,君臨天下的威嚴在龍袍的包裹下一覽無遺。
她連忙曲身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清落,不急著回儲花宮的話,同我一起去東宮,為婉婉診治一下。”黎驍慢慢的走近,語氣很淡,聽在師清落的耳裏,卻感覺有幾分不對。
這語氣跟以往比似乎太親和了些,也許是她多想了吧。撇開心底的想法,她淺淺一笑:“好啊,好久沒有見到太子妃娘娘了,下官心底也是十分的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