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驚訝的問道:“我真的可以修仙嗎?”
女子輕輕一笑,“我說可以,就可以,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許觀潮。”
“許觀潮……”女子手指靈活的分開了他的雲紋衫,喜不自勝的伸手往胸膛貼去。
“你上山來不就是想拜師修仙嗎?我可以教你,你從哪裏來。”
“掌運司。”
“哦?那是什麼地方。”
“京都,掌運司。”
屠夫本是動了濃烈的殺心,可聽到掌運司三個字,臉色劇變,大叫道:“老貳!是掌運司!掌運司啊!”
“掌運……”女子話沒說完,已是色變,掌心發力推開許觀潮,如一陣風衝出閣樓。
她臉上多了一層白紗,回眸怒道:“你竟是來戲弄我!”
方才她情不自禁,河水決堤,一時間沒有把掌運司給記起來。若不是屠夫喊醒了她,恐怕真的會栽在這個臭男人手裏。
屠夫大罵一聲:“狗娘養的,掌運司的人怎麼來這裏了!”說完趕緊往外掠走。
許觀潮大袖一甩,衣衫裹好,側身站立。
他並沒有追出,而是淡淡的說了聲:“阿一。”
“大人,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許觀潮聽到這話,看了一眼那些震驚的人們。
“你是……”少年眼裏有光,憧憬的看著許觀潮。
“我是。”許觀潮平靜開口,他抬頭望著那莊嚴寶相的菩薩,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身穿青衣,腰間佩刀的掌運司眾將這些被解救的人送走。
許觀潮站在門口,一個英氣中帶著些許可愛的少女給他披上大氅。
“大人,讓我等來剿滅便是,您又何必以身犯險。”
許觀潮披著大氅,臉上平靜的宛如一口老井。
“我隻是恰好路過,發現了這裏的異常,不然我豈會想到這區區一個尼姑庵,竟是藏龍臥虎。”
嗖——
風聲淒厲。
少女輕喝一聲,揉身向前,抓住了一枚暗器。
“竟敢偷襲大人!”少女柳眉倒豎。
許觀潮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麵不改色的道:“不過是想魚死網破罷了,別說他們還沒修到家,就算真修仙了,也傷不到我分毫。”
少女退到一邊。
半盞茶過後,照月庵的人被掌運司的玉子們悉數捉拿。
共有十八人。
為首的是一個癩子頭。
許觀潮俯身打量著他。
“呸!要殺要剮隨便!我們才不會害怕,四神在保佑著我們,我們都是四神的弟子。我們死了,會在另一個地方重生,到時候你就麻煩了!哈哈哈哈。”
癩子頭張狂大笑,竟是一點也不害怕。
許觀潮伸手。
少女將手帕遞上。
他用軟香的手帕捂住鼻子,對一個少年道:“李一,把他的心髒挖出來。”
“是,大人。”
李一伸手插進了癩子頭的胸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把他的心髒取了出來。
癩子頭猙獰的盯著許觀潮,緩緩倒下。
阿一轉身麵對許觀潮,恭敬的將心髒舉過頭頂。
許觀潮凝視著心髒,還在震動。
他看了片刻,悠悠一笑,“四神,嗬嗬……”
紫衣女子卻沒癩子頭那視死如歸的氣勢,已是嚇的六神無主,“你,你……”
許觀潮抬起手。
“姑娘,你覺得修仙之道,需要你帶我入門嗎?”
女子眼神掃過許觀潮的手掌,上麵有一股淩厲霸道的力量,如果打在她身上,恐怕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不,不不不!”她瘋狂搖頭。
許觀潮收手。
“我叫許觀潮,掌運司一品玉衣,專門對付邪祟以及與邪祟有關的生靈。照月庵信奉邪祟,禍害人間,本玉衣已經查明,與邪祟私通者,皆斬!”
一眾玉子手起刀落,鮮血濺在照月庵。
白氣雲霧散開,一縷陽光照在山頭。
許觀潮望著那烈日,眼眶微微縮了縮。
四神……。
許觀潮眼裏迸發出精芒,那烈日仿佛暗淡了半分!
“朱七,我將在懸州州牧府住上半月,你傳信回京都,讓陛下和其餘人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