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姬跌坐在地上,疼地伊伊呀呀地喊。卻還是畏懼於凶神惡煞的阿基,匍匐著離開了。
“這老東西一直來的?”混混忍不住開口。
“後門鎖壞了,她這幾月常常來,討飯討到茅坑,也不嫌臭!真不知道為什麼!”阿基回答。
那天晚上,他做足了準備。還笑嗬嗬地送了少女一杯檸檬茶算是賠罪。
他躲在女廁所的暗處,特意擰下了廁所的燈泡,隻等小兔子上門。手裏是蒙汗藥,從背麵上,她看不見他的臉。他老吃老做,身形矯健。樓上的房間,混混已是等得不耐煩,隻待熟睡的公主。少了一個人也不會有人注意的。這裏的人日夜糜爛在虛幻的世界中,這才給了他可趁之機。
他暗暗地笑。
一絲微弱的波動牽扯他靈敏的耳神經。他為之一驚,這唏嗩的動靜竟然來源於廁所的裏麵。莫非在他躲進來之前已經有人在了。他暗自責怪自己的輕率,隨手拿過個拖把,一間一間地搜索起。
“誰在?”他輕聲問道,又扯了個謊,“廁所的燈壞了,我進來修理下,在裏麵的人麻煩出來一下吧!”
卻是寂靜。看來這個隱藏之人,一點也不配合。他的無名火颼颼地冒上來。眼看著少女不知何時會進來,他的如意算盤可是會被這個不速之人打破了。
“出來啊!”他的口氣漸漸囂張,一間間地踹開門板。沒有,沒有,隻剩了最後一間。
他冷笑,仿佛能感應到門裏人的瑟瑟。他急不可耐,抬腿飛去一腳。隨著門板支呀的破裂聲,一個蒼老的聲音也隱隱地呻吟。
他看見那個拾荒的老姬,蜷縮在坑位旁。一臉的皺紋因為驚慌而扭曲成奇怪的圖案。
她支支吾吾,盡發出些難以言喻的怪聲。枯柴似的雙手胡亂揮舞著,遮住渾濁的眼睛,鴕鳥般的可憐。
而阿基從不知憐憫。他氣極,提手拎起了老姬,象提隻雞崽。往水泥地上恨恨一丟,他用拖把毫不留情地一下下揮在老姬的身上。
“操!你這老東西!找吃的找到茅坑來!是不是連屎都香得很啊!”他邊打邊罵,好解恨。
老姬無力招架,嘴中的呢喃也漸漸微弱。雙手機械地護住頭,雙腳卻痙攣地抽搐著,在地上爬動,躲避毒打。
而阿基更發泄得暢快,差點忘記了正經事。
一個清甜的嗓音打斷了他,是終於來上廁所的少女站在門口,瞪著微微泛血絲的眼睛,遲疑著開口,“這是……?”
阿基心想不妙,壞了大事,忙遮掩著說,“沒事,半夜這老東西偷著進來,我還以為是小偷呢!教訓她一下。”
老姬也抬頭,淚水縱橫的眼珠盯著少女,似是求救。
可少女隻是頓了頓,對阿基說,“沒關係的,我去對麵便利店的廁所吧!你們繼續。”說完,轉身從後門出去了。
阿基看著少女娉婷而去的影子,力氣象被陣風刮走了。
“老子怎麼那麼背啊!”他疲憊地說。一晚上算是白忙了。還要上樓去和那****高漲的混混解釋,他忽然覺得頭昏腦漲。低頭看奄奄的老姬也沒了興致。
“滾吧!”他嗬一句,自己也晃悠著出去了。
“那老女人真是壞事情!”混混一聽,火了!“再壞事,做了她!”
“你說得容易,”阿基平息著他的怒火,“幫你搞女人我已經冒很大的風險了!不過誰說不是呢,整天往茅坑跑,這幾天下水道堵得慌,不知道和那老東西有關不?”
“那,我那事情,還成不?”混混還是牽掛著那年輕的身體。
“收了錢,我哪次不成事啊!”阿基拍著胸脯,“明天晚上,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