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大吃一驚,不隻是因為自己被抓做人質。這個人怎麼會認識她?這世上認識她的人本來就沒幾個,又有誰會如此殘忍地對待她?
“你、你是誰?”夏花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是白問的,可還是忍不住想問。
那人當然不會回答,隻是嘿嘿地冷笑著,貌似他和夏花有什麼仇恨似的。
夏花更奇怪了,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介入這個時空的任何事情,又怎麼可能和誰結下仇怨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夏花的聲音顫抖了,她知道自己應該勇敢,可麵臨死亡的恐懼是她難以支撐的。
那人聽出了她的恐懼,又笑了,帶了幾分得意,“別擔心,隻要你幫我離開這裏,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再說,真要把你殺了,我還怕有人會找我拚命呢。”
“幫你離開這裏?我自己都迷路了,怎麼幫你啊?”聽那人說並不想殺她,夏花壯起了膽子。
“嘿嘿,放心,你能幫我。”那人輕笑著,卻並不急著走。
與那人的鎮定自若不同,夏花卻是心亂如麻,一會兒想小強不知到底出什麼事了,一會兒想花大哥找不到人會不會著急,一會兒又想江家不都是武林高手嗎,怎麼就沒人發現有賊呢!
“抓到了!在這兒呢!”
“大膽賊人,你別跑!”
也許是聽到了夏花心中的呐喊,隨著一陣喧嘩,七八個護院拿著刀劍、火把追了上來。這時,夏花聽見那人在她耳邊輕聲道:“真是群蠢材,小爺我明明就站在這裏,還叫我別跑,你說他們是不是很蠢。”
夏花聽他的聲音確實有些耳熟,可就是想不出來是誰。
那些護院追到眼前,看見賊人懷裏的人質時,立刻都停下了腳步。他們都認識夏花,知道這是少爺的貴客,因而都不敢輕舉妄動,轉而看向後麵。
“阿花!”後麵的幾個人趕上前來,帶頭的正是江雲風,另外幾個是前來賀喜的武林朋友,看到夏花的處境,臉上也露出幾分驚訝和慌張。
“江大哥!你、你們別管我……”夏花說得很心虛,其實她打心眼裏希望江雲風能把她救出去,視死如歸並不容易。
麵對蒙麵的賊人時,江雲風又顯示出他慣有的風度,朗聲說道:“這位朋友,江某不知你深夜潛入府中有何貴幹,想來總是有緣由的。但不管你與我江家有何恩仇,都與這位姑娘無關,還請朋友高抬貴手。”
那人發出一陣怪笑,用與剛才顯然不同的嗓音說道:“江少俠是在說笑吧,在下可不是剛入江湖的傻子,難道會相信放開這位姑娘還能走出你江家的大門嗎?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江雲風身邊的某俠客吼道:“你這小賊,江少俠乃是名門正派出身,怎麼會像你這樣做這等卑鄙無恥之事。”
那人又是一陣大笑,“名門正派?你們這些名門正派背地裏有多少肮髒的事,恐怕我比你們自己還清楚。至於我,本來就是個卑鄙小人,倒是不稀罕做你們這等沽名釣譽之事。”
那幾個名門正派出身的俠客顯然都被激怒了,江雲風擔心衝突起來會傷到夏花,忙用眼神安撫這幾位俠客,又對著蒙麵人說道:“各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名門正派也不敢說都沒有出過瑕疵。但江某自詡在江湖上還略有些薄名,家父更是一言九鼎。朋友如果信得過我,就放了這位姑娘,我保你安然無恙地離開洛陽,你今夜的所為也決不追究。”
聽到江雲風為了救自己可以不計較這蒙麵人來江家幹的壞事,夏花心裏很激動,又想到自己為了躲避江家的求婚,正打算今晚偷偷離去,又覺得過意不去,隻好悶著頭不說話。
“哼,江雲風,你少說廢話,你的薄名能比我的性命重要嗎?相信你那個一言九鼎的爹爹?嗬嗬,我更相信我手中的劍。”那人把劍往上抬了抬,逼著夏花不得不抬起頭來。“你給我聽清楚了,你讓我離開江府,我就放了她,否則,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夏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江雲風也有些緊張,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是說了嘛,我就想離開江府,隻要我出去了,這人我就放了。”
“你保證不會傷害夏姑娘?”
“你放心,我看女人的眼光和你不同,這種女人我是不會要的。”
盡管沉浸在恐懼之中,夏花還是氣紅了臉,恨不得在這賊人的身上咬個洞出來。
江雲風也有些惱怒,但還是壓住了氣,倒是旁邊有人忍不住了,叫道:“我們又怎麼能相信你這個奸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