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薄煙楊柳路,微雨杏花村”。
這裏的杏花村並非酒旗飄飄,煙重水溶,這隻是坐落於紫禁城之北、古鎮之上的一個普通的村莊。屋舍儼然,阡陌交通,雞鳴犬吠之聲不絕於耳,百姓談笑自若,其樂融融。
從我記事起,我就對村莊的名字產生了疑問,村子裏有槐樹,有楊樹,有柳樹,就是沒有杏樹;有桃花,有梨花,就是沒有杏花。可是為什麼起名為“杏花村”呢?
後來我才從村子裏輩分比較高的老人那裏打聽到了一些關於村子的傳聞。原來在幾十年前,村子還未得名,村西有一條幹涸的河道,河道裏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為充分利用土地資源,由村長帶領全村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去開墾這片土地,開墾過程中,竟然挖到一青銅銅盤,上麵刻有銘文,但深埋地下已久,已是鏽跡斑斑,很難從外觀判斷它的年代和用途。
當時村民以為挖到了寶物,個個欣喜若狂,但是又對這古物的來曆一無所知,於是村長找來村莊裏有點學識的老一輩人來辨識此物。幸得有一位白發老者認出了這銅盤底部刻的乃是金文,這物件至少有兩千多年的曆史了。
村長為人憨厚老實,做事十分謹慎,一聽說這銅盤乃是出土文物,不敢怠慢,忙停止了開墾。將這件事報告給上級領導,等候指示。
這青銅銅盤暫時由白發老者保管,這老者的確對金文有所了解,經過仔細的觀摩,已對這銅盤之上所刻銘文了解了大概。
銅盤乃是西周時期打造,上麵記載著一個叫作“良”的小國大量在城中種植杏樹的曆史事件,全城百姓以杏為食,杏可充饑亦可治病,病臥床者,隻吃幾枚杏子便可下地走路如同常人一般。良王派人用青銅鑄造了一棵青銅杏樹供奉在廟宇之中,乞求國泰民安。
老者與眾人一說,眾人連連點頭,村長以為這杏樹乃是吉福之兆,於是就把村子叫作“杏花村”。
沒過多久,上級便派來了一支考古隊,對青銅銅盤進行了研究,考古隊對研究結果隻字未提,一直處於保密狀態。考古隊中有一中年男子,深諳風水探龍尋穴之說,跟隨村長到銅盤出土之處,不由被眼前所見驚得目瞪口呆,這條河道猶如一條蜿蜒的巨龍鑽入地下,這村莊四麵環山,聚自然之氣於此,恰是棲息之所,現雖已成荒蕪之地,乃是年過已久,精龍之氣散盡之勢,這下麵定是古墓所在。
於是,考古隊起草了一份報告,交與傳達人員,迅速調集了人手,對此地進行了挖掘。考古隊連同村中的壯年在此地挖掘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十幾米深的地下依然沒有古墓的影子。
那中年男子甚是詫異,心說不應如此,莫非古墓是在龍頭之地,而並非龍腹之中。並打算對墓穴位置重新定位,哪知趕上連天大雨,將這河道和挖出的十幾米深坑填滿,考古隊眼看不能再進行挖掘了,於是便決定等雨水滲入地下之後再來,這一走也就再沒回來,這件事也就隨時間的流逝而淡化。
村長心想這片荒地既然不得開墾,又是風水寶地,於是待雨水全部滲入地表後,召集大家將祖墳遷至此處。於是至今為止,這裏都是村子的墓地所在。
我對西周的曆史十分感興趣,但卻從未聽說有什麼叫作“良”的小國。於是我在學校的圖書館翻閱了大量關於這幾十年來考古的資料,也整理了一些關於出土的西周文物的信息。
發現曆史記載的西周青銅器的數量遠遠超過商代。曆代出土的西周青銅禮器、用具、兵器、工具、飾物,數以千計,近年更有成批的出土。1976年3月在陝西臨潼出土一批青銅器,達60件,其中的利簋的銘文載錄了武王伐紂的事,是迄今發現最早的西周青銅器。同年12月又在扶風發現一個青銅器窖藏,內有微史家族的青銅器103件。那麼,可能從村子裏挖出的青銅銅盤也並非傳聞。
現在正是清明時節,村子裏的人都忙著去墓地上香燒紙,本來作為家中的小輩,我向來是不去參與上墳的,但聽了這些傳聞後,我倒是對這塊風水寶地來了興趣,便想去看那一看。
於是,我們全家人都參與了這次掃墓之行,當然也包括了家裏養的一隻小藏獒。
我家的這隻藏獒是父親的一個朋友送的,在我家養了兩年,一直都是爺爺在喂養。這小藏獒每天被骨頭生肉伺候著,養的是毛色鮮亮,膘肥體胖。說實話,這藏獒對我家人倒是言聽計從,可對我實在沒啥好感,據我分析,定是在我吃油燜大蝦之時,就連蝦頭蝦殼也沒給它剩下一星半點,它就是急紅了眼也不敢對我下口,於是對我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