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被逼上絕路的慈祥,卻因黑色鎧甲莫名其妙撲倒在地而撿了一條性命。黑色鎧甲手中的刀也沒能支撐他再次站起來,他的背後受到了致命打擊。很奇怪,除了與他戰鬥的慈祥之外,隻有穿灰色風衣的影月一人,可是影月此時正在一旁觀戰,並沒有出手,甚至他的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疑惑。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影月和慈祥的視線內,他穿著黑色的鬥篷,戴著口罩,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冊子,正在慢慢地朝前麵走去。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唯一能夠猜到的隻有一點,是他殺死了黑色鎧甲!但是除此之外,甚至連怎麼殺死他的都難以得知。慈祥望著那個人的身影,身體癱倒在地上,眼睛慢慢閉了起來,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影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慈祥,憐憫似的搖了搖頭,然後用他慣用的招數擋住了那個人的去路,兩個人的視線交彙在一起,仿佛都能看清對方心思,他們顯得十分平靜,而且充斥著理解的寬容。
“為什麼要出手?”
“人類有慈悲之心,不會跟他們一樣,戰鬥民族的血液裏永遠都隻是殺戮,即便擁有力量,也無法與他們抗衡。”
“你是這麼認為的?”影月嘲笑一聲,扭過頭來看了慈祥一眼,“遲早我要激發他的潛力,還有那幾個人也一樣。”
“你這麼做,恰恰是中了敵人的下懷,先人的信物靠幾個人類來保護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不要忘了,我還有大將軍,我還有老大哥的龍睛石,至少在現在看來,我們還沒有落入下風。”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之後還有越來越多的敵人浮出水麵,他們都不是善茬,要想擊敗他們需要的不僅僅是力量,所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我並不認為人類能做好這些事情。”
“你如此不看好人類,那我們的合作關係?”
“保持現狀,但是我不會再出手,因為能夠出現像今天這樣的大好機會恐怕再也不會有了,我和你一樣,隻是搜集情報的能手,戰鬥實在應付不來。”
說完,繼續往前走。影月識時務地讓開一條路,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後,他瞬間移動到慈祥昏倒的地方,扶起他的身體,小聲說道:
“我們該走了。”
一陣微風拂過,兩人像來時一樣,消失不見了。
不多時,二人到了一間昏暗的屋子裏,潮氣很重,而且沒有暖氣,隨時隨地都能感受到冰涼刺骨的寒風。慈祥的一隻胳膊搭在影月肩上,隱約可聽見陣陣微弱的呼吸聲。屋子裏除了幾件簡單的家具之外,再也找不到別的可以稱為貴重的物品,一張床、殘缺不全的衣架、不停滴水的水龍頭和一個滿是汙泥的水槽……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水泥地麵上顯得空蕩蕩的,孤寂且淒涼。
在那張不大不小的床上躺著個人,因此,影月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安置慈祥了。他拖著慈祥笨重的身體來到了牆邊,扶著他的後背,拉著他的胳膊,慢慢使他靠在牆麵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影月摘下帽子,瀟灑地一甩,在空中轉了幾圈後,安穩地落在衣架上,然後從口袋裏拿出對講機,跟張警官對話:
“警察先生,還好嗎?”
“你是誰,他的對講機為什麼在你手裏?”
“我是誰不重要,接下來你隻需要豎起耳朵聽就好了,首先你的同事和小姑娘安然無恙,已經被安全送到醫院進行治療了,還有你監視的人,也沒有生命危險,很快他會回到工作的地方,你隻要在那裏等著就是了,之外,商店裏的火勢已經得到控製,而且犯人恐怕現在已經被逮捕了,雖然在他身上你們不會得到太多又用的消息,但至少也能大吃一驚,總之,祝你們好運吧……對了,對了,這個對講機和這把手槍,也一定盡快歸還,它們會和慈祥一起送到你的手裏,我想說的說完了,放心等著吧。”
影月關掉對講機,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他把它放回大衣口袋裏,回過頭來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然後從口袋裏拿出幾個棗子大小的類似耳機的東西,給他的耳朵上套了一個,自己的耳朵上也戴了一個,然後慢慢走到慈祥身旁,半蹲身子,也給他戴了一個。
“我敬愛的大將軍,身體感覺如何?”
影月再次轉過身來時,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已經坐了起來,他在四處打量著,好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且他對自己聽到的兩種語言感到納悶,抬頭看著眼前這位穿著怪異的男子,滿臉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