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領導的委派下來後,夏戎正式代理正書記職務,並且迅速下達了幾個任務。、BEn、一是把書記辦公地點臨時該在醫院的議會室;二是通知秘書長過來,原本葛書記的活動安排改成他出席,相關資料都一並帶來。
一些人已經敏感的嗅到了海市局麵很可能因為這場風波,開始一些變化了……
第二天,陳言正躺在病床上無所事事的翻看雜誌,順便等著張凱過來給自己送飯。
差不多到了十一點左右,病房門忽然被打開了,張凱兩手空空的走了進來,陳言一看,剛想出聲詢問,就發現張凱身後還跟著三個陌生男人,行動規規矩矩的,眼觀鼻、鼻觀心,帶頭的一個人手還拿著有點誇張的大花籃,身後兩人,一個提著一大堆的營養品,另一個則拿著沉甸甸的木質餐大盒飯。
“你們這是……”陳言微微訝異道。
張凱大搖大擺的走到病床前的椅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道:“呐,睜大你們的狗眼,我兄弟被你手下幾個王八羔弄得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你說這事情能不能善了呢?!哼!”
帶頭的那人三十多歲,大腦門,小眼睛,眼睛裏滿是精明的目光,穿著一件深色的西裝,從進來後,這家夥的目光就轉來轉去,好像在躲閃什麼一樣,聽到張凱這聲吼,立刻屁顛跑到病床前,歉意道:“實在對不住了,這位兄弟,我真不知道您是張少的朋友,也是我手底下那幾個犢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害得您遭罪。”
“老潘,你這叫什麼話,不是我兄弟你就可以亂來了啊,我告訴你,就衝這事,你手底下那幾個王八蛋就準備吃幾年牢飯吧!”張凱怒道。
“我說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呐?”陳言皺著問道,心裏隱約猜到了什麼。
張凱哼了一聲,“襲擊你的那幾個王八蛋,就是這家夥的手下,說來也巧,他跟我一個在道上混的哥們認識,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就想通過我跟你道歉來了。還別說,原來那幾個家夥都是這家夥旗下保鏢公司的職員,原來現在保鏢不止保護雇主,還充當黑社會打手了,真是見識到了!”
哪怕張凱沒有把話說明白,陳言也徹底恍然了,看樣那些人的帶頭大哥是跟自己服軟來了。也難怪,昨天徐賢還滿口保證會將那幾個家夥繩之以法,再加上他們連夏書記的女兒都襲擊了,估計至少也得蹲個幾年牢!
想通了這些關節,陳言臉迅速冷了下來,“哼,你手下那幾個家夥手法都挺不錯的啊!”
“那是,他們都是被我送去學了幾年泰拳的……啊!抱歉!是我管教無方,那幾個家夥真該挨幾百刀,我回頭一定好好修理下他們,給您好好出口惡氣。”這家夥趕緊一個勁的鞠躬道歉:“哎,我們知道您還沒吃飯,這是專門給您帶來的幾口小菜,還有這些營養品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手下留……”
張凱拿了個蘋果咬了口,然道:“一盒飯還有幾個腦白金就想把我們兄弟倆打發啦?告訴你,現在包括夏書記在內的高層都盯著這起案呢,你那幾個小弟沒被判死刑就不錯了,還真想把他們保出來繼續作惡呐?!”
男人露出尷尬的笑容,大概是看陳言這個當事人不說話,心愈發緊張,同時深深懊悔不該接那個蘇炳全的單,最後害得手底下幾個弟兄全進入局裏,還惹到了本事父母官夏戎的千金,才意識事情真的鬧大發了。
他猶豫了下,咬牙到:“這樣吧,陳先生,我們不僅支付你的全部醫療費用,對於您的誤工費我們也會一力承當……還有,如果您還有什麼其他什麼條件,也可以提出來……我們就當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隻希望您回頭能跟局裏打聲招呼,饒他們一回吧,拜托您了!”
還有這麼好的事情,看現在的情形,根本就是這家夥把柄握在自己手上,把腦袋伸出來讓自己宰了!
“咳咳……”張凱吊兒郎當的啃著蘋果,一邊咂巴著嘴巴。
陳言眉毛一挑,他和張凱這對無良學生當年就沒少一塊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可說早有默契,略一怔便了然了,也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來。
“一萬。”這家夥看這倆家夥都不吭聲,老僧入定一般的,一咬牙一跺腳報出了一個數字:“除了您的醫藥費之外,我們願意賠償您一萬元的誤工費,您看怎麼樣?”
離底價還遠著呢!陳言和張凱交換了下眼神。
陳言忽然心裏冒出了一個念頭,清了清嗓,用一種從容不怕的語氣道:“這個麼……你看我和市委書記的千金無辜遭了罪,這麼擔驚受怕的,我工作本來就精神緊張,夏小姐也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這個影響還真不是那麼簡單可以平複的。”
這家夥腦門都冒汗了,吸了口氣道:“我另外再各賠償您和夏小姐兩人兩萬,當做你們的精神損失費。”
“還有今後,我的主治醫生還說過我的腦袋這些組織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現在看不出來,將來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或者腦震蕩什麼的,我還要不停的來醫院複診……哎,你也知道,這個人腦的構造是很複雜的……”
“……再加三萬!算是對您今後醫藥費的一種延伸。可以了吧?”
陳言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是個正經的白領,出了這種事情,我那些同事上級領導還以為我是跟黑社會結仇呢,你讓我今後還怎麼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