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湛雖然心驚,但麵色並未有任何動容,冷笑道“觀音淚,嗬嗬,我在唐門三十載,從未見過觀音淚
,不知你這寶貝是從何處尋來的。”
溫良玉見蘭湛不信說道“你不必管我這觀音淚從何出來,你若想要,便答應我三件事,辦齊這三件事
,我便把觀音淚交到你手上,絕不食言。”
“三件事?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你如何證明觀音淚在你手上。不過你真是大膽,偷我唐門至寶,居然還在這跟我談條件,將你抓住,觀音淚不唾手可得,我還
跟你談什麼條件。”說罷便作勢動手。
“慢慢慢,寶貝自然不在我身上,如果你動手,它頃刻就會被毀掉
。蘭大師兄所做的周密計劃可就不完美了。你說呢。”溫良玉滿臉陰笑。
“哦?莫非,溫兄知曉我的計謀
?這道又是一件新鮮事,我隻是想知道溫兄的觀音淚是不是我唐門的呢?”蘭湛依舊平靜說道。
“既然蘭
兄不信,那我給蘭兄看一下這觀音淚的圖紙便可證明。”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牛皮紙,慢慢打開,展示給
蘭湛看。
圖紙打開,遠處的嶽嵐也能模糊的看見,當看到全圖時嶽嵐心中猛然一陣漠道“原來這就是觀音
淚。”隨後不禁看了看身後的包裹。
不說嶽嵐如何,卻道此時蘭湛心中大異,因為他雖然沒見過真正的觀音
淚,但是觀音淚的設計圖紙還是熟悉的,與溫良玉此時展開的圖紙恰似一般。
“難道他真的盜走了我唐門
的寶物”蘭湛開始猶豫。
“嗬嗬溫兄看來真是有備而來,既然如此,我便不得不將溫兄拿下了。”言罷一
枚飛刀,已經飛出。
溫良玉心中一凜,原來那蘭湛早已看出自己雙手解去繩索,已然脫身,眼看這飛刀將至,使了一個金蟬脫殼的法門,然後身影一晃,便在那十米之外立定。
蘭湛也不驚慌,輕笑道:“果然好身手。可是你今日卻要感謝一個名為陸風的小毛賊,這為了捉住他而布下的天羅地網,如今用在你身上,倒也是無心插柳了。”
溫良玉一愣,卻見周遭的暗器陣法呼嘯而來,竟是沒有一絲可鑽之空隙。他全身上下頓覺一痛,穴位被釘上幾根銀針,頓時手腳俱不能動,暗暗叫苦。
“你……你不能抓我……”溫良玉提起一絲真氣喊道:“我是嶽元帥的舊部,莫非你想成為武林公敵?”
“是嗎?”蘭湛臉上陰晴不定,道:“這些須得待我慢慢審問查證,免得你繼續拿嶽元帥名號招搖撞騙。”蘭湛嘴上如是說,心中卻是暗暗思量,若他果是嶽飛的舊部,這事就有些難辦了。
原來這中原武林,向來敬重深具名族氣節的英豪。嶽飛雖是朝廷中人,卻數次舉辦武林大會,邀請武林同道共商大事,名望早已超過許多江湖大派。這亂世之中,正派邪派的唯一辨別方式,恐怕也就是這大是大非,在抗金或淪為金國走狗的問題上體現出來的。
念及此處,蘭湛心中一狠,取得寶物之後,殺了此子,推說不知情,便可作罷此事,要放過這神偷,是萬萬不可。
於是蘭湛揮手道:“來人,把他押進密室。”身後數名弟子應聲而出,架住溫良玉的身子,便往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