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雨是美的象征,是上天的垂淚,是詩人筆下的哀愁,是戀人之間的浪漫,是喜悅,是痛苦……人們總是賦予它太多太多的感情,而此刻在藏真穀的太乙莊內,一場鋒利充滿血腥的雨正在盡情的揮灑。
每個站在台下的人看到鬥武台上的雨刀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身處於這樣一場雨水中自己該去怎樣麵對?答案是隻能防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去突破,除非以非常的手段將天上的那朵灰色的雲驅散。
試想一下現在的烈正陽還隻是融合期的修為,倘若假以時日隨著他的修為不斷加深,那這場雨將會行成怎樣的破壞力?或許到時候下的就不止是雨水了,那將是閻王的呼喚,是小鬼的催命符。此子或許注定不凡。
看著滿天的雨水,李紫函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不然也不用烈正陽出手,自己遲早會被耗的脫力,到了那時還不是任由他烈正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李紫函一抬頭就將目光放在了天上的那朵灰色的雲彩上,別人都能想到,他也一樣看到了問題的關鍵,他要將那朵灰雲驅散,那樣這場雨水也就隨之而去,不能再給他造成困擾。
看到李紫函目光,烈正陽臉上的不屑更加濃厚。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一招有些缺點,但是就算他發現了問題又能怎樣?他是築基期的修士嗎?他能禦劍飛行嗎?他有什麼逆天的功法嗎?當然答案都是否定的。開戰前他曾仔細的調查了愚道一番,調查的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就是這位愚道竟然進去太乙門還不到半年時間,半年時間他能學到什麼,半年時間他能做些什麼?正因為這些了解,烈正陽這才可以毫不擔心使出了這一並不完善的招式。蔑視,這就是赤裸裸的蔑視。
當然之所以使出這一招,他也正是打了要活活耗死李紫函的打算,一想到李紫函被弄得脫力致死的那副慘狀,烈正陽就感覺到一陣痛快。既然你們廢了我的弟弟,那麼我就讓你們的人慘死在鬥武台上。
“師叔,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小師叔一定會被耗死的。”
台上的情況,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的清楚,別人先不說,這可急壞了一旁的肖白和吳老二。他們知道自己沒辦法因此上這才出言對愚癡說道。
對著兩人搖了搖頭,愚癡示意他們先不要著急。其實愚癡也不是不擔心,實在是他想看看到底小五的極限在那裏,而且他知道小五還有許多隱藏的手段沒用,先不說他剛剛達到的鬼變,單就是大師兄教給他的那三招就可以保他暫時立於不敗之地。
看著頭上的灰雲,李紫函握著騰蛟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玄功運轉,通過他的右手傳入騰蛟之中,一時間一聲蛟鳴仿若炸雷一樣響起,一道虛幻的蛟影自騰蛟寶劍的劍身閃過。時間仿佛靜止,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李紫函的世界裏就隻剩下他頭上的那朵灰色的雲。
空間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天上的雨停了,呼嘯的風止了,就連看台下的人在這一刻都忘記了呐喊,因為他們完全都被李紫函的這一劍吸引,這簡簡單單的一劍仿佛充滿了魔力一樣,所有人的眼裏有的隻是這一劍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