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正與眾弟子商議的原始天尊臉色猛然一變,虛空中,四道無匹的劍意鋪天蓋地的壓來,殺意彌漫,昆侖上的守山大陣竟是完全沒有作用,劍意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層層破碎。這時正聽原始講解此次封神的闡教眾金仙隻覺鋪天蓋地的殺氣直投心神,胸中苦悶,噗地一聲,竟是齊齊吐了口心血,頓時臉色煞白,萎頓在地。原始見狀大怒,剛要起身爭鬥一番,忽想到了什麼,似有些畏懼,不再敢出手。恨恨的冷哼一聲,一抖盤古幡,化為遮天巨蓋,護住了昆侖山。
“吼”通天教主又是一聲大吼,吼聲更甚。天空中的四柄巨劍也是跟著猛然振動,發出錚錚之聲,劍意隨之大漲,天地間無盡的先天殺氣守到牽引,彙聚而來,隱隱有凝聚出先天殺戮魔神之態。
原本坐於兜率宮中的太上老君卻是坐不住了,牽了青牛出的兜率宮來。
通天教主真自狂放,滿頭長發隨風狂舞,狀似狂魔,身周劍氣縱橫,衣袍咧咧,淩空立於金鼇島之上,仰天又是一口仙酒。忽見天上霞光流轉,祥音嫋嫋,又有異香飄來,似有似無,光彩中,一頭板角青牛緩緩而來,青牛上坐一聖人,頂上萬丈慶雲,玲瓏寶塔發出五彩豪光,沉浮其中,正是下了兜率宮的太上老君。
“師弟,如此這般卻是為何,可是有不平之事?願說於為兄聽聽?”老君也不落地,就坐於飄在半空的青牛上,緩緩開口。
“哼,李聃,不用欺我,我之不平,你會不知,明知故問罷了。”通天見他惺惺作態,明知故問,很是不屑,冷哼了一聲答道。
“上古封神乃順應天道,我等隻是尊老師法旨,順應天道而為,有何過錯。你這等萬載之後還記恨在心卻是顯的氣量狹小了。”
“順應天道?氣量狹小?嗬嗬,李聃啊李聃,這一紀元苦修,修煉不見長進,這臉皮確實為實厚了不少。要不你把玄都送於我當坐騎試試?看你到時候是否能寬宏大量”
“你!”饒是以太上老君的修養見通天這般言語也是怒氣攻心,三屍神暴跳,當即一揮手中拐杖向通天打去。通天也不抵擋,身周誅仙四劍自動護主,嗡的一聲輕鳴,各自發出一道先天劍氣,激射而來。老子當年在誅仙劍陣中見識過四劍的厲害,現在雖還沒有結成劍陣,但還是不敢硬接,忙收回拐杖。頂上玲瓏塔華光一閃,一層玄黃之光籠罩而下,護住老君周身。不愧是天地之間第一防禦至寶,四道劍氣打在光罩上,起了幾點漣漪就消失不見了。
“哼,想動手麼,來吧,我正缺個對手練練劍。”通天正想發泄一番,爭鬥一番正合他意,不過他並未動手,天地玄黃玲瓏塔,防禦至寶,他不動用誅仙劍陣也奈何不了對方。
太上老君臉一時間再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哼,一匹夫爾,你這般無理取鬧,自有老師管教你。”良久留下一句話,恨恨的一拂袖,兜了青牛上三十三而去,他今天臉丟的實在有些大,再也不好意思留下來了。
通天也不追趕,又喝了口酒,晃了晃酒葫蘆,被太上老君這麼一鬧,這酒喝在嘴裏有些索然無味了,搖了搖頭,也收了氣息,回了碧遊宮中。
複又回到雲床上的通天教主有些頹廢,如今道主法旨壓著,他什麼事都做不得,忽心中一動,起了一念。
“我門下凋零,此次封神有大機緣,我們下是沒有希望了,不過,既然如此,你幾個門下也別想那麼容易得到,得給你們找些麻煩才是。”
默默思量了一番,牽了夔牛,出了金鼇島。
且說,西牛賀洲萬壽山上有座道觀,名為五莊觀,此觀主人卻是大有來頭,乃地仙之主,與先天靈根人生果樹相伴而生,先天得道,後聽講於鴻鈞道祖,法力之高深怕是僅在聖人之下了。當年與師兄紅雲道人本是道主門下有座之人,有望成聖,然為人老實厚道,座位被西方二聖誑了去,失了機緣,紅雲更是被妖師鯤鵬所害,化為灰灰。紅雲乃開天之後第一朵紅雲,路過人參果樹,不忍其幹渴枯死,降下靈水,對鎮元子有救命之恩。紅雲隕落,鎮元子一直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