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徒守,出來受死!”宋易宣站在樓下,運足中氣大聲喊道。
山狼幫主抗徒守此時正與印司城一位主管治安的官員相談甚歡,沒料到居然會有人直呼其名,並叫他下去受死!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的名號豈是可以隨隨便便叫的?尤其是在印司城的大佬級人物麵前?於是他二話沒說,稍稍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從樓上撲了下去。
“就是你讓我出來受死嗎?”抗徒守獰笑著對宋易宣說,“也許是某些人指示你這麼做的,也許你根本就是個瘋子,這些我都不管,你已經惹怒我了,在死之前,還有什麼遺言嗎?”
“你就是山狼幫的幫主抗徒守?看起來果真一副壞胚樣。”宋易宣點點頭,“那麼在你動手之前,我還是想確認一下,你有沒有殺過無辜的人?其實這話純粹是多此一舉,看你因為一句話就想殺我的舉動,就知道你這個匪首實在是不可救藥了。那麼就讓我來替天行道吧。”
替天行道,這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宋易宣在降臨的這短短時間內,發覺自己隻要是將某些惡貫滿盈的家夥殺掉,這方世界對他的排斥就會鬆一份,無論是最開始殺掉那幾個獵殺囚徒取樂的少年男女,還是後來殺掉藍錦蘇那個敗類,都是如此。這個發現對急於恢複自己力量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省時省力的捷徑。替這個世界清除掉毒瘤和垃圾,做一個清道夫的角色,也是他非常擅長的事情,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廢話真多!去死吧小子!”抗徒守左手變爪,淩厲刁鑽地朝宋易宣脖子抓了過去。他這一抓大有名堂,叫做“撕喉裂骨抓”,隻要被他這一爪抓實,對手的下場就是喉管撕裂,頸椎斷開,非常狠毒。
然而在宋易宣眼中,這狠戾異常的“撕喉裂骨抓”,實在是太慢太無力了,他早就將這一抓的運行路線、力道變化甚至肌肉的微妙牽引,全都觀察得清清楚楚,現在讓他重複這一招,必定比抗徒守施展得更加完美。
“你這鬼爪子我先替你保管了。”宋易宣喜歡用拳頭,他直直地一拳衝了出去,正撞上抗徒守的“撕喉裂骨抓”。
“哢嚓。”
“啊!”
前麵是骨頭折斷的聲音,後麵是人的慘叫聲。這兩種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如果不注意分辨,還真分不清哪個在前哪個在後。
抗徒守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折斷的手腕,一邊慘叫著一邊試圖往後退走。他自從出山,未嚐一敗,在他的爪下,從來就沒有過活口,他對自己這雙千錘百煉的爪子也是信心滿滿,根本沒料到這次居然會在一照麵就被人將手腕擊斷。從對方攻擊所蘊含的力道來看,自己遠遠不是對手!既然這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我說你的鬼爪子我先替你保管了,我說話一向算話的。”宋易宣形同鬼魅一般攔住了他,一臉真誠地說著,“我說替你保管就替你保管,你千萬不要客氣!你一客氣我可要生氣的。”
抗徒守驚懼得無以複加,結結巴巴道:
“不知抗徒守何時得罪過公子,我願意十倍,不不,百倍!百倍償還公子的損失!還請公子將我這雙鬼爪子讓我自己留下,這可是我賴以生存的最大憑仗啊……”
“何時得罪過我?我姓李名世南,怎麼樣,有印象嗎?”宋易宣一臉戲謔地說道。
“李……世南?確實好像有點熟悉……”抗徒守有點茫然。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印家武館的印青秀姑娘……”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崔真想要……”
“沒錯了,我就是你們山狼幫想要狠狠教訓一番的那個李世南了。崔真,你過來。”宋易宣向不遠處招了招手。
崔真這時候還躲在一旁,想看看這出龍爭虎鬥到底是鹿死誰手。現在的局勢非常明顯,李世南李公子占有絕對優勢。既然如此,自己這時候還躲在一旁作壁上觀的話,隻怕會引起李公子的不快啊!難道你崔真對李公子的實力還是抱有懷疑嗎?你這不是找死嗎?
趕緊補救,趕緊補救!識時務者為俊傑啊!他馬上小跑著竄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垂首道:
“崔真剛才正在為李公子清理閑雜人等呢!請問李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宋易宣笑笑,慢條斯理道:
“很簡單,我想讓你們相互指認,你們各自手頭有多少人命,其中又有多少無辜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