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納稅人法拉理所應當的出現在她的攤位前,但不諳“同行如仇家”的哲理的法拉認知又錯了。
那些所謂的同行麵對法拉這樣一個“新人”的加入,體現出了如同免疫過強,而造成的器官移植失敗一般來對待法拉。
這些曾經做過“敵人”的人竟能聯合起來,還能同仇敵愾,以強淩弱好像永遠是他們的主題歌,我的天!阿彌陀佛!真主安拉!我的上帝!!法拉懷疑這些天上的神仙是不是都集體休假了,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那個滿臉廉價化妝品,搞得跟鬼畫符一樣的女人朝著法拉嚷嚷時,法拉真後悔自己沒有帶把傘,那唾沫星子變得肆無忌憚了,法拉腦海裏迅速閃過某部動畫片裏的某個形象——夜叉,那“夜叉”嚷道:“你誰啊?你哪來的?誰讓你在這地方的……”
法拉憤慨,“你們這群人渣,都應該去火星落戶。”她的心代替嘴巴邪惡地吼道。
可法拉始終沒有膽量和他們叫板,她生性是懦弱的,她清楚地知道一旦發起反擊,他們肯定會群起而攻之,周圍一定會有不少看熱鬧的,這是基本國情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忍了!!
法拉不想成為被他們毒打的對象,或者更嚴重了她就往生極樂。
法拉知道自己的心在流淚,可是她不能從夜市這前沿陣地撤退,她選擇了轉移陣地,惹不起可她躲得起,她需要賺錢來維持生存。
法拉更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隻適合擺攤了,他們的眼中隻有他們那個小攤,什麼也裝不下,難怪世界首富沒有誕生在這群人中。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法拉認為是她這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之一,她幸運的認識了喬峰這個對她產生重大影響的人。
正當她無助地蹲在一旁的時候,有人竟然用普通話對她說:“還不趕緊賺錢,等什麼呢?”說話的人是賣酸辣粉的一小夥兒。
長相帥氣,瘦高個,牛仔T恤,手藝熟練,這是法拉對喬峰的第一印象。
法拉和他可謂井水犯不著河水了,法拉按照他的示意原地擺小攤,遠離那些同行獨自經營著。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法拉都不知道這個用普通話和她說話的人姓氏名誰,當她知道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們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好“哥們”了。
喬峰,男,漢族,八零後,本科文憑,未婚,職業以前是公司業務員,現在賣酸辣粉。此喬峰和金庸名著裏的喬峰名字寫出來是一模一樣,但是此喬峰不是小說裏的喬峰不是那類身材魁偉之人,氣質看上去倒是很像是那個叫林平之的家夥,可是每當法拉這麼說他就會拚命反駁。
原來他和法拉同病相憐,如果不是男女有別,他倆肯定能抱在一起哭它個昏天黑地,原來都是一命人啊!悲催啊!
但更悲催的事情不是被市場裏的同行欺負,而是法拉認為的接下來他告訴她的那個重要決定——他要考研。
法拉把耳朵做傾聽狀,“考研”二字仿佛春雷一般在她的耳畔炸響,她從她那可憐的小馬紮上摔下來了,聽到了它一聲哀號,法拉拍拍屁股認真地問他:“你腦袋沒被門擠了吧?”
他白了法拉一眼繼續賣他的酸辣粉,“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你日子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去上學啊?”法拉腦海裏的問題眼下絕對多於十萬個為什麼。
“許多人都是找不到工作才會繼續上學,可是你過得雖然累點但是並不賴呀!難道你覺得你上完研究生就能找個體麵的工作?”活在當下,上學是為了有份好工作,這絕對不是法拉自己的觀點,是廣大人的觀點,如果能上完中學就能有一很好的工作,想必很多人就不再巴望著進大學了。
“讀研究生是我的下一個人生目標。”他也很認真地和法拉說“我攢錢就是為了去自己喜歡的學校上學,聽我崇拜的教授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