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師伯走在前麵,將閉著的銅質大門一下子就推開。
一個高台佇立在大殿的中間,旁邊立著四根紅色的杆子,分別在高台的四角。
而高台四周都有台階,大殿的兩旁則是放著兩個大鼎,裏麵正緩緩的飄出青煙。
張向剛走進大殿,便停住了腳步,因為其他四人上前站立,一動不動。
四人身前各自漂浮著一件器物,姓趙老者身前的器物便是先前召喚他們而來的圓盤,圓盤正散發火紅的光芒。
姓蔣老者身前懸浮著的是一個印章模樣的物品,印章上金色微光流動,底部有不知名的字符浮現。
姓林女子身前的是一麵小小的銅鏡,銅鏡的正麵對著高台,青色的鏡身上泛出白芒。
而姓陳中年人身前的黑色小棍一動不動,毫無光華,不起眼。
四人皆催動體內的元力,隻消盞茶時間,四人身前的法寶便各射出一道光芒擊打在高台之上。
四道光芒剛接觸高台便仿佛被高台的台體吸收一樣,一部分一部分的進入台體。
高台在吸收完光芒的同時,四人也收起了身前的法寶,而那高台開始震動起來。
隨著高台有節律的震動,台體也慢慢的往下沉,最後在於地麵平齊時停住了下沉,而身前的地麵沒有縫隙,好像一開始就是平地一般。
這時,四周地麵浮現出一些咒文,這些咒文排列為四方形,中間空出的距離就是先前高台所占。
看到咒文出現,四人鬆了一口氣。
“過來。”趙老頭站到那空地中間,對還愣在旁邊的張向招了招手。
“哦!”張向從那些讓他眼花繚亂的符文上收回目光,小碎步向陣法中間空地跑去。
老者捉住張向的左手,還畫蛇添足的說到:“伸出手來。”
張向再次被老者的冷幽默深深的冰了一次,明明手已經在你的手中了好不好!
“喂,你幹什麼?”
張向急忙想要抽回手,因為他看見趙老頭正笑著將一隻匕首插向他的手指尖。
這陰冷的笑讓張向背後感覺涼颼颼的,那隻比他手指還要寬的匕首也讓他皮膚感覺被刀子刮了一樣,匕首散發的刀勢實在是犀利無比。
縱使張向臂力過於成年人,但在趙老頭的把握下,張向的左手居然紋絲不動。
旁邊看著的三個人腦門上也是冒出一股冷汗,姓趙老者的惡趣味是他們每個人都嚐試過的,而且那滋味每個人都不想再次嚐試。
張向是在劫難逃了,張向越反抗隻會讓趙老頭越興奮,如果表現的平平淡淡無所謂的樣子,可能趙老頭就馬上把事情辦完了,當然這些話三人是不會說出來的。
一是三人想看別人被整的樣子來安撫以前自己被整的受傷心靈,二是如果出言提醒,搞不好今天又要受到趙老頭的整蠱。
可是他們明顯失算了,包括趙老頭。
趙老頭撲倒在離張向三尺開外的地方,他一手拿著匕首,另一隻手捂著肚子。
“哎呦,我的腎啊,我這把老骨頭快被你這小子弄散架了!”趙老頭臉上的痛苦表情,也不知是幾分真幾分假。
在趙老頭幾乎要將張向的手指割下來的時候,張向終於擺脫了趙老頭的手,一腳蹬在趙老頭腹部,至於傷沒傷到趙老頭的腎,就是張向所不知道的了。
旁邊三人也和趙老頭一樣吃驚,這小子連築基期都沒有就能夠掙脫一個元丹期修士的禁錮,縱使趙老頭沒有盡全力,但能夠做到這樣的確出乎他們的意料。
搞不好趙老頭真的撿到寶了,這是三人心中的想法。
趙老頭並沒有真正的受傷,但樣子還是要裝的。
他一瘸一拐的走向張向,一手提著匕首,臉上的表情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喂,小子,我不過隻是想要你的一滴血而已,你幹嘛踢我啊。”
“你剛剛差點都要把我的手指切下來了好不好,我如果不掙脫你我就變殘廢了,話說你要滴血弄這麼大個匕首幹什麼,別人滴血都是用細針的好嗎?”
趙老頭被張向的吐槽弄的無話可說,不過用匕首來取一滴血的確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