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周文嵐覺得自己醒了,她趕緊伸手摸了摸身邊,發現洪塵仍然躺在那兒,她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月光透過窗紗傾瀉在諾大的臥室裏,將四周映得忽明忽暗,四周靜悄悄的,隻有空調的主機發出陣陣低鳴。在過去,那聲音會讓周文嵐感到厭煩,但在此刻,她卻似在聽一首動聽的歌。
洪塵的瘦削的臉上顏色依稀是蒼白的。周文嵐先是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接著她便將雙唇印了上去,便如親吻一個熟睡的嬰兒,她是那樣的小心和溫柔。
周文嵐感覺到洪塵似乎醒了,似乎還衝自己笑了笑,她便想去擰亮調光燈,卻被洪塵止住了。周文嵐便依偎進了洪塵的懷裏。
洪塵的心跳聲傳進了周文嵐的耳裏,那般的富有節奏。一邊用手在洪塵的胸前輕輕地撫摸著,一邊輕輕地說:洪塵,我們是在夢裏嗎?
洪塵用手撫摩著周文嵐的秀發:沒錯,我們是在夢裏。
你昨晚沒有走,對嗎?
不對,我昨晚走了,你還是站在陽台上看著我離去的。
你騙我,我隻記得你把我放在了床上。
那是因為你昨天喝多了。
我根本沒喝多,我還記得你講的那個故事,記得那兩條就喜歡做愛的狗,還有那個情感被壓抑被扭曲的欣竹。
男人的精神負擔一旦超過了他所能夠承受的,他的情感就會被扭曲的。
那你呢?你是不是一個健康的男人呢?
我不是。
不!你是的。
我真的不是。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你看,你又有反應了。
這時,周文嵐的手正放在洪塵最重要的部位。
那反應是假的,是沒有什麼實質意義的。
我才不信呢?
周文嵐說著已趴在了洪塵的身上,她用自己豐滿的乳房壓迫著洪塵。
周文嵐看見洪塵閉上了眼睛又再次地去親吻他,從眼睛到耳朵,又從兩頰到雙唇,最後甚至將香舌伸進了洪塵的口中。
洪塵把雙手放在周文嵐的後背上,然後便如同給她抓癢似的,在那裏輕輕地滑動著。這讓周文嵐再次地感覺到了微弱電流穿透她全身的異樣快感,酥麻麻的,說不出有多暢快。
周文嵐把香唇附在洪塵的耳邊喃喃地說:我還想要你。
洪塵似乎搖了搖頭,周文嵐不理他這一套,自己動手把洪塵的寶貝放進了自己的體內。
你現在總該承認了吧?
承認什麼?
承認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那不是真的,那隻是你的幻覺,隻是你的夢。
為什麼我能感覺到你在我體內呢?
我在嗎?
在!當然在。而且非常堅硬!
是嗎?你真的感覺到它了嗎?
周文嵐動了動,好象在印證洪塵說的話:你難道感覺不到我裏麵全濕了嗎?
是的,我感覺不到,因為我還是認為我們是在做夢,隻不過是一個美夢罷了,也許你被壓抑得太久太久了,所以你才會堅信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那我把燈打開,
你不怕從這個夢裏醒來嗎?
周文嵐伸出去開燈的手立刻停在了半空中:你真的相信我們是在做夢嗎?
不是相信,而是真的夢境。
那我們怎麼還可以如此清醒地對話呢?
沒有人和你對話,對話的是你自己。
胡說,我明明可以看見你的容貌,可以聽見你的聲音,可以感覺到你的存在,可以感受到你在我體內的撞擊,也可以體會到你給我帶來的前所未有的快感!怎麼可能會是在夢裏呢?
遺憾的是,天就要亮了,那時候,你的電話鈴聲便會把你從夢中叫醒,然後,你便會看見這屋裏除了你和你影子之外,一切都不存在!
如果我不讓你離開呢?
不存在離開,因為我已經離去了,早在你做這個夢之前。
不!不!不!我不信,我不信。
周文嵐死死地抱住了洪塵,然後拚命地和他做著愛,直到自己感到眩暈感到筋疲力盡,然後大汗淋漓地倒在洪塵的身上。她覺得自己從未享受過這樣暢快淋漓的性愛享受這樣性愛巔峰給自己的快感。她突然覺得做女人原來可以這樣享受自己心愛的男人,她真希望這樣的幸福快樂是永遠的而不是隻有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