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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兩位是被月某連累了,若不將事情因由坦言相告,月某實在有愧於心。”
入夜之後,他們便到達了預定的城鎮,因為都還沒有吃晚飯,月瓏將瀲綃與錦衣請了過來,說是要作東。不過,水寒沙並沒有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裏。
吃過飯,瀲綃與錦衣也不急著走的,等到上了茶,才聽得月瓏說出那樣的感慨來。
事實上,這本就是他們預料之中的。
“月莊主不必如此介懷,人都有其難言之隱,無需向我們解釋。若是讓月莊主為難,倒是我們的不是了。”瀲綃溫言阻止了他的後話。
月瓏輕輕一歎。
而錦衣卻是古怪地看了瀲綃一眼。
“可是,薄姑娘可知道那些殺手的來曆?”月瓏皺著眉,麵上透著焦色。
“我認得,他們是線香集的人。”瀲綃依舊隻是麵色平淡。
未等月瓏再說什麼,瀲綃又道:“我們向來行蹤不定,就算線香集想找我們麻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莊主不必為我們擔心。我就怕他們的殺手會再出現,恐怕到時候就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了,所以,目前當務之急,還是先為莊主解了那‘十日還香’。”
“多謝薄姑娘體諒,實在此事牽扯甚大,是否告之二位,月某也是左右為難。”月瓏無奈地長歎了聲。
瀲綃並不答話,隻是微微一笑,便與錦衣起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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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的路上,錦衣又奇怪地看了瀲綃一眼,然後問道:“他分明是想告訴我們嘛,你為什麼不讓他說啊?你不好奇嗎?”
“又不是小孩子了,還事事好奇啊。再說了,答應替他解毒,不過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十日還香’,有些興趣而已。可若再被他利用,那可就是兩回事了。”瀲綃的目光微微冷了下。
“其實,我本來還滿欣賞他的。他不該耍這心機的。若是坦白說出來,我不介意幫他一把的。”錦衣輕輕一歎。
深宮之中長大的兩人,怎能看不穿月瓏言語裏的小戲碼。
瀲綃卻是突然沉默了下來。
看了看她,微皺了下眉,錦衣才問道:“你是覺得他也許是刻意那樣做的?”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這並不重要。事實上,我們本就打算替他解毒之後就離開的,不是嗎?”瀲綃忽然笑著朝錦衣看了眼,道,“更何況,要想知道事情的因由,那還不簡單。”目光輕垂,緩緩一笑,“七月,出來!”
一道灰色的身影忽然自簷上落下來,輕輕落地,點塵不驚。
“七月見過莊主,殿下!”
錦衣隻是笑道:“七月,你的功夫退步了,居然連莊主都能發覺了。”
瀲綃眼角一跳,朝錦衣斜睨了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武功太差了嗎?”
錦衣隻是一挑眉,不置可否。
瀲綃淡淡地哼了聲。
錦衣又問道:“你什麼時候猜到的?”
“我答應為月瓏解毒的時候,就知道你一定會將來龍去脈查個一清二楚了。而按照瓊月莊的效率,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有結果了。”瀲綃坦白說道。
“還真是了解我啊。”錦衣笑著說道,“我就說嘛,憑你的功力,怎麼可能發現七月的呢。”
瀲綃忽然微微眯起眼,看著錦衣,笑著說道:“你閑著沒事,存心招惹我是不是?”說完,伸出手,小拇指指尖忽然泛起了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