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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琅獨自出了房門,繞過屋子,往後院走去。而瀲綃與錦衣已經隱了身形,暗中跟隨。
最後,溫琅在一間石屋前停下。
屋前站著兩個守衛,見到溫琅時,低了低頭:“溫前輩。”恭敬有禮,沒有阻攔的意思。
然後,溫琅十分熟練地打開了石門,同時,手指輕彈,一縷淡煙散開。
那兩個守衛似乎是恍惚了下,在那一瞬間,瀲綃與錦衣已經掠進石屋內。
兩守衛醒過來神時,溫琅便坦然走了進去,誰也沒察覺到異樣。
石屋內燈火明亮,卻是空無一物。
溫琅進來後,便關了門,迎上瀲綃與錦衣疑惑的目光,道:“不是這裏,還要進去。”說完,伸手將牆邊的燈座一推。
地上的石板緩緩拉開,出現一個入口,通往地下。
瀲綃與錦衣互看了眼,沒什麼猶豫,便跟著溫琅下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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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院落裏的護衛,守的是這裏?”瀲綃忽然問道。
本就對這裏特別嚴密的守衛心存疑惑,原以為或許是溫琅的關係,但進了來才察覺似乎不是那麼回事,而此時,疑惑才解開了。
溫琅輕應了聲,緩聲說道:“這麼多年來,鳳天歌一直在找我。確切地說,他想問我一件事情。不過,一直到我離開皇宮,在江湖上現了行蹤,他才找到我的。”話忽然地一頓,“原本我不想來淩鳳山莊的,可是他問我,想不想再看看她。”聲音漸漸沉了下去,微微一歎,“所以,我終究還是來了。”
“你是來看誰?”瀲綃漫不經心地一問。
溫琅突然腳步一停,回過頭來,卻是朝錦衣看了眼,才道:“我這就帶你們去見她。”
瀲綃禁不住皺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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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下走,越覺得寒冷異常,不太能夠想象,這樣的地方也可以住人。
三人又下了一段,終於走完了台階,麵前又是一道石門。
門被溫琅打開時,迎麵而來的寒意讓人禁不住打顫。
瀲綃的功力不及二人,感覺有些抵受不住時,手便被錦衣握住了,盈盈一笑。
有錦衣相助,瀲綃才覺得好了些。
而石門後,是一間不過丈餘長寬的冰室,中間卻是擺著一座冰棺。棺內躺著一個人,看衣著,似乎是個女子。
溫琅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口。瀲綃與錦衣自然也不會往前走了。
而瀲綃此時也大概看明白了,這裏,確切地說,該是一間墓室吧。
瀲綃也沒有急著問冰棺內的人是誰,她知道,溫琅自會告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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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千年玄冰所製的冰棺。鳳天歌又尋來了寒玉雪魄,才讓她十七年來一直容顏不改,就好象隻是睡著了一樣。”溫琅的聲音略有些暗啞。
錦衣握著瀲綃的手忽然地一緊。
他們都是心思聰慧之人,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此時,溫琅看著錦衣,輕聲說道:“既然來了,過去看看她吧。”
錦衣沒有動,隻是盯著溫琅,目光冷厲。
他不要聽這種曖昧不明的話語。
緩緩一歎,溫琅又道:“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十七年前,你出生時,就已經去了。”
錦衣依舊沒有動,隻是將目光轉向那冰棺,就那樣淡漠地看著。對他來說,生也好,死也罷,那始終都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此時,瀲綃卻是反而忽然拉著他走過去。
錦衣隻是看了瀲綃一眼,並沒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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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冰棺,看到那張臉時,兩人都有些淡淡的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