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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在屋內,誰也沒有說話。
鳳天歌依舊冷著臉,神色難明。
炎魑倒是平淡得多,隻是會時不時地打量下錦衣。
瀲綃與錦衣坐在一起,許久才緩緩說道:“是慢性毒,配這毒的人,手法很高明,我居然一直沒有發覺。大概剛才,加了什麼藥,才一下發作出來。”
錦衣的手背上,淡淡的一道血痕,泛著淺淺的青色。之前的混戰中,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樣的小傷口。
可此時的他,卻是整個人輕顫著,咬著牙,臉色發白,似乎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瀲綃立刻喂給他一顆藥,暫時用來止疼。
“你沒辦法解嗎?”錦衣問得很輕,仿佛是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瀲綃擰緊了眉,回道:“我能解,不難。可問題是,必須出去,才能買到需要的藥材。而且,這毒,一發作出來,拖不得。”
這是慕睿在提醒她早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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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硬闖出去。”本就一直注意著他們的炎魑,此時出聲道,“憑我和鳳天歌二人,難道還做不到嗎?”
“你認為他會忘記還有我們兩人在嗎?怎麼可能沒有防備。”說話的卻是鳳天歌。
一聽這話,炎魑一下轉頭盯著他,冷冷地嘲諷:“鳳莊主,這可是你的地盤,你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這話卻讓鳳天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瀲綃不由地一歎。以“玉越書”與他的交情,再加上刻意探察,慕睿對淩鳳山莊的了解,恐怕比鳳天歌知道的還深得多。
更何況,他們的時間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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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突然握住瀲綃的手,道:“都到這一步了,我決不會後退的。是成是敗,我都要賭到底。”
瀲綃明白他的意思,隻能點了點頭。
這時,外麵突然的打鬥聲,讓兩人都禁不住一喜。
終於到了。
門突然被推開,見到進來的人是青紫時,兩人立刻迎了上去。
其實,在離開雪居時,瀲綃便立刻派人去尋青紫了。不過,說實話,對於他會不會來,她並沒有把握。畢竟,他上麵還有一個鏡濡羽。而鏡濡羽是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跟慕睿作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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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紫推門而入時,鳳天歌與炎魑本是戒備了下,但見瀲綃與錦衣的神色,便放鬆了下來。
而青紫看了他們一眼後,便示意他們跟上。
五人漸漸遠離打鬥聲,顯然是青紫的人將人都引開了。
最後跨出一道小門時,便已是莊外了。
一路上如此輕鬆,讓他們都有些意外,更有些凝重。
所以,當看到等候在門外的慕睿時,反倒沒什麼驚訝了。
隻是,他竟是一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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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就什麼事都沒了。”炎魑突然地一句。
“炎閣主,他是我父親。”瀲綃的話透著淡淡的警告。
炎魑揚了揚嘴角。
慕睿卻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話,隻是看著瀲綃,目光暗沉,看不透內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