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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倦了自然會回巢,小姑娘偶爾耍耍性子離家幾天,等氣過了,還是會想著家的。”奧爾瑟雅站在高高的石台上,遠遠看著麗蓮,笑著對身邊的侍女道:“艾米麗,你還記得我對切斯特說過嗎?”
“是的,夫人。族長大人隻是太喜歡麗蓮小姐,所以過於擔心了。”艾米麗恭敬地回答道。
“在聖山呆得悶了,出去散散心也好。何況,我想梅德威斯王國還沒有誰會對麗蓮造成威脅……”奧爾瑟雅微笑著,準備張開懷抱迎接心愛的女兒,但看到一名人族少年一路小跑跟上麗蓮,親密說笑時,這個高雅、從容的婦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驀地睜大眼,目光如電。
遠處的問天碰觸到這道目光,不由深深打了個寒戰。
多日不見女兒,麗蓮一到家就被奧爾瑟雅叫去了,而問天則被侍女引到一處寬敞的大廳休息,喝著清涼可口的飲品,問天仍沉浸在聖山的震撼中。
聖山高聳入雲,四季仿佛就永遠在這雄偉的山體上流連難舍,美景不用說,當真是攝人心魄;而更讓問天咋舌的是聖山的建築,遠望去,不過是層層疊疊,依山而建,而直至進入才知道,整座聖山就是一個掏空相連的巨大無比的城堡,這絕非歲月久遠的功績,而是一種他無法想象的能力,難道古奧大陸果真有神,神裔邦家族果真是神的子孫?
三三兩兩的女孩從大廳旁經過,膽大的,探了探頭,又嬉笑著跑開,然後都聚在不遠處,交頭接耳著。
不一會,四五個少年匆匆走進了大廳,審視、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得問天一陣不自在。
“平民!木頭!”為首高大健壯的少年不屑地努努嘴,一麵朝身邊的幾個少年故作遺憾般搖頭:“我尊貴、可愛的朋友們,難道這就是麗蓮的新朋友?”
(注:木頭是古奧大陸對沒有魔法體征者的稱呼。)
“馬庫斯,也許他隻是麗蓮小姐的仆從呢?”
“說不定是她購買的奴隸!”
“在我們邦家族眼裏,貴族又怎樣?魔法師又怎樣?都不過是一些無用的可憐蟲。”
見到麗蓮被置疑,其餘的幾個少年顯然很不服氣,嚷了起來。
“啪啪!”馬庫斯鼓掌道:“我的朋友們,你們說的很精彩,很明白了。這個連可憐蟲都不如的木頭,我相信絕不會是麗蓮的朋友。朋友們,木頭、仆人或許是奴隸,坐在這神聖的大廳裏,真是讓我覺得很刺眼啊。”
“滾出去,木頭!”
被馬庫斯鼓動的少年們紛紛圍了上來,指著問天怒斥。
麵對點在鼻子上的手指,問天被深深激怒了。少年們的無禮,他隱約覺得與麗蓮有關,起初他不願卷入這無聊的爭風吃醋中,但事態的發展已遠遠超出了他的底線。管他什麼神裔、什麼能力,問天抓住兩隻手臂,轉身貓腰,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然而摔出去的不是無禮的神裔少年們,而是他自己,被扭曲著,倒懸在大廳的半空。掙紮沒有絲毫的作用,這無形的束縛不是肉體的力量可以掙脫的。隻有血液不受這股力量的控製,仍是遵循固有的規則,問天的臉越來越紅。
“看吧,看這根紅木頭!哈哈!”馬庫斯和少年們得意的笑聲,在大廳回蕩,一張張猖獗的臉在問天眼前晃悠,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