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這條路,可不是幾年時間就行了,想要走出桃花村,就要自己想辦法,這才是長久之道。
指望這個混亂的唐家,供他讀書科舉,太不現實了。
這一夜,唐寅想了許多,在這個陌生的環境,思考著自己未來的路。
......
第二天,一早。
母親便早早的起來做早飯,即便昨日,家裏的親戚,將兒子讀書的資格奪了,她也堅持起來,為這個家操持。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女人,堅韌且善良。
吃過早飯,唐寅揣了兩個野菜餅子,便出了門。
來到木橋的時候,朱胖子已經在等著了。
“小虎,昨日你家老爺子,沒為難你吧?”
唐寅看著眼前憨憨的朱胖子,不由會心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即便是好基友,唐寅也沒打算將家裏的汙糟事相告。
得到唐寅的回答,朱胖子卻還是一臉的不平。
“昨日月考,我得了個丙等,被我爹知道了,把我好一頓胖揍,現在屁股還疼呢,你家老爺子咋沒打你?”
唐寅聞言,不由看了他一眼。
你是挨了一頓打,我可是差點連學都不讓上了。
搖了搖頭,唐寅也不準備多說什麼,徑直往學堂走去。
朱胖子連忙追上,“哎哎,小虎,等等我!”
兩人來到學堂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正在唐寅準備進入學堂的時候,卻在門口遇上了張夫子。
張夫子見到兩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唐寅,你月考成績最差,今日罰你將門口打掃幹淨再入學堂!”
“得,原主這口鍋,自己還得背!”
唐寅吐槽一聲。
周胖子朝著唐寅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神情,一溜煙的跑了。
第一天上課,唐寅就被罰掃地。
整個雲棲鎮,就隻有這一所學堂,附近十裏八村的學子,都在這裏蒙學。
即便如此,學堂裏的學生,也不足六十人,其中蒙童有四十餘人,都是六到十歲的孩童。
過了蒙童的學子有十來人,這裏麵小的十一二歲,大的有二十來歲。
此時正是學子上學的時候,不少學子提著書籠,走向學堂。
看到唐寅提著掃把從學堂內走出來,其中一位與他同堂的蒙童,不由嘲笑起來,“哎喲,唐小虎,你又被夫子罰了?”
這話,頓時讓所有人笑了起來。
唐寅不由無語。
那些蒙童也就罷了,其中一位年歲大的學子,也跟著起哄。
二十多歲人了,連童生都沒考上,你特麼,還有逼臉笑話老子?
然而,那學子卻是毫無羞恥,甚至笑的前仰後合起來。
就在這時,張夫子走出學堂,看著樂不可支的學子們,頓時黑著臉,咳嗽一聲。
一眾學子,頓時閉上了嘴,連忙上前行禮。
“夫子好!”
張夫子見狀,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隨後,便拿出夫子的威嚴,教訓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爾等若不好好學習,唐寅便是爾等的榜樣。”
眾學子一聽,頓時打了個哆嗦。
近半年來,唐寅蒙學的成績每況日下,以前還能得個乙,現在直接掉到最後一名了,成了學堂反麵的典型。
“我等謹遵夫子教誨!”
眾學子連忙,擺出一副躬身受教的神情。
張夫子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擺了擺手,“去吧,馬上就要上堂了。”
一眾學子連忙再次朝著張夫子行禮之後,快速進入學堂內。
張夫子看了唐寅一眼,“汝將門口的台階,還有石橋上的落葉全部掃完,再入學堂,不可偷懶,否則休怪本夫子戒尺罰你!”
說著,張夫子冷哼一聲,也轉身走進學堂。
唐寅不由朝著張夫子的背影喊了一句,“嘛賣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