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張夫子,雖然是秀才出身,但是這麼多年了,卻沒能再進一步,顯然他就隻有秀才的水平,而且教書育人的手段,也一般,私塾裏這些年,也就出了幾個童生,更別提秀才了。
然而,這種大佬,終究不是幾樣菜式就能收買的。
半個月的相處,唐寅感覺得到,李先生對自己雖然有欣賞,但是還不至於離不開的地步。
輕輕歎了口氣,唐寅目送李先生離開。
隻是異變突生,李先生剛走出沒幾步,就見私塾的張夫子和門房,帶著三名身穿皂衣皂靴的捕快,氣勢洶洶的堵了過來。
門房指著李先生,就尖叫起來,“夫子,就是此人,偷了您的銀錢。”
張夫子聞言,頓時臉色一沉,輕蔑的看了李先生一眼,然後朝著年紀最大捕快說道:“那就有勞汪捕頭了!”
汪捕頭連忙朝著張夫子拱了拱手,“夫子放心,您的事情,就是我們兄弟的事,汪某定教這賊子將贓銀交出來!”
隨後,雙目一瞪,抽出身上的腰刀,指著李先生,大喝一聲,“給我拿下!”
三人頓時朝著李先生撲去。
李先生見狀,伸手摸向腰間的短劍。
汪捕頭冷叱一聲,“還敢反抗,想造反嗎?”
李先生聽到這話,想了想,卻是緩緩將手放了下來。
汪捕頭見狀,將一副枷鎖,直接套在了李先生的脖子上。
李先生頓時一皺眉,怒聲喝道:“你們好膽!”
門房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你這偷兒,我早就看你不像好人,那日強闖私塾,被我攔住,卻好不要臉,偷張夫子的銀錢。”
李先生頓時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捉奸捉雙,抓賊拿贓,你說我偷了銀子,可有證據?”
門房頓時朝著汪捕頭說道:“大人,這人一看就是個窮困潦倒的乞兒,這幾日卻是每日大魚大肉,銀錢從何而來?定然是他偷了張夫子的銀錢,”
“大人若是不信,隻管在他搜上一搜,他身上定然還有用剩的銀錢!”
汪捕頭聞言,頓時朝著李先生身上一陣摸索。
果然搜出大約六七兩的碎銀子。
門房看到碎銀子,頓時大喊起來,“大人,張夫子丟的是十兩銀子的銀錠,這人定然是在鎮上破開了。”
“隻要大人去鎮上,問上一問,是否有人破十兩銀錠的錢,便可知真假!”
張夫子聞言,頓時點了點頭,“此言有理,十兩的銀錠,本就不常見,若是有人拿去破錢,定然有人知曉,一查便知。”
兩人的對話,頓時讓李先生臉色一變。
他確實有十兩的銀錠,也剛好在鎮上用過,身上碎銀子,便是用過之後,找的零錢。
汪捕頭見狀,更是確定李先生有問題,臉色一沉,朝著兩名捕快揮了揮手。
手下捕快提著枷鎖,便要將李先生套上拉走。
唐寅見狀,連忙小跑了過來,朝著張夫子躬身一禮,“夫子,李先生這幾日,都與學生在一起,學生敢擔保,銀子絕不是先生所偷。”
李先生見狀,不由詫異的看了唐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