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子卻是傻了眼。
昨日抓捕李先生之時,確實沒有想到這一茬。
難道真的冤枉了這個李先生?
想到這裏,張夫子恨恨的瞪了門房一眼。
門房頓時一縮脖子,臉色漲紅起來,眼珠子一轉,爭辯道:“大人,我們私塾從來沒有丟過東西,隻有這個人來了以後才丟的,”
“銀子肯定是他偷的,即便不是酒樓的銀子,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他定然是個慣偷,隻是將夫子的銀子藏起來罷了。”
“隻要大人將他捉拿起來,嚴刑拷打,必然能審出銀子的藏身之地。”
這話說出,門房都佩服自己的機智。
酒樓掌櫃的證據雖然沒有了,但是也不能說明銀子,就不是李先生偷的呀!
張夫子聞言,頓時朝著門房,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
門房見狀,不由鬆了口氣。
張夫子連忙朝著縣令看去,期待縣令大人盡快判決,於是朝著縣令拱手道。
“大人,還請您,給學生主持公道!”
然而,縣令大人卻是沒有直接判決,反而緊皺著眉頭,。
現在他心裏已經完全偏向了李先生,隻是如今的局勢比剛才還複雜。
酒樓掌櫃的證詞雖然推翻了,卻也無法完全洗清李先生的嫌疑。
縣令不由得,朝著張夫子,擺了擺手,“此案尚有疑點,你稍安勿躁!”
張夫子聞言,頓時心裏一沉。
縣令看向李先生,“你可還有話要說?”
李先生沉思片刻,卻是沒有想到破局的辦法。
搖了搖頭,無意間瞥到表情依舊淡然的唐寅,忍不住問道。
“小子,你還有什麼招沒?”
唐寅聞言,朝著李先生挑了挑眉毛,然後上前兩步朝著張夫子躬身行禮,然後問道:“夫子,從始至終,都是您在說丟了銀子,此事誰可為證?”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師爺以及,拄著水火棍的衙役們,都張著嘴看著侃侃而談的唐寅。
是啊,從來都是張夫子說丟了銀子,但是誰知道他丟沒丟?
李先生聞言,迷離的眼神都清醒了許多,看向唐寅的目光帶著欣賞和驚喜。
縣令聽到這話,也開始思索起來。
張夫子卻是罕見的沒有發怒,而是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唐寅見狀,頓時勾了勾嘴角,自己好歹上過大學,懸疑電視也看了不少,一些簡單的行為分析、邏輯推理的知識,還是知道一點的。
然而,他的目的並不在此,而是要引人上鉤。
果然,門房聽到這話,頓時就跳了起來,“你這毛頭小子,休要胡言亂語,夫子的銀錢,就放在私塾床頭的書櫃的暗格之內,十兩一錠的銀元寶,小人可以作證!”
門房的話,頓時打消了眾人的疑慮,即便是李先生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唐寅卻是一點都不著急,而是朝著張夫子看去。
隻見張夫子漲紅著臉,臉上有憤怒,有羞愧,有恨意。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銀子,放在書櫃的?”
張夫子陰沉著臉,朝著門房問道。
十兩銀子,即便是對張夫子來說,也不是一筆小錢,還特意放在暗格,不可能隨便被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