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個人畜無害的司機,偶爾兼職皮條客。不想得罪金主爸爸,更不想得罪眼前這位清冷女侍。

陽君說話算數,將現金的十分之一,當做小費賞給司機,而且一毛錢沒給清冷女侍。

不管對方心裏怎麼想的,反正陽君覺得自己贏了。

在清冷女侍的陪同下,陽君走進夜店大門。

之前被隔絕在門後的勁爆音樂聲,毫無征兆鑽進了他耳朵裏。

沿著走廊向裏走,勁爆音樂的動靜越來越大,直到盡頭到達鼎峰。

陽君甚至看到,清冷女侍額頭兩旁的發絲,都在隨著節奏震動。

昏暗空間裏,五光十色光束來回搖動。

地方不算狹小,卻擠滿了人頭和肩膀。

密集恐懼症來了,估摸著當場就得發病。

中央位置修了個舞台。

舞台上麵,十多名濃妝豔抹的女郎,穿著清涼透薄的衣服。

正借著火辣身材,大秀熱舞,勾魂攝魄。

舞台四周的男男女女,就跟植物大戰僵屍裏,圍攏在舞王喪屍周遭的炮灰一樣。

偏偏他們還嗨到飛起。

燈光昏暗,人跡罕至的更偏僻角落裏,也有不少人借著摟抱在一起,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哪怕陽君秉持著批判性的心理去看,也有點頂不住。

同時也在佩服這些人的心理素質。

現場直播,玩這麼大?

陽君異常的表現,引來了清冷女侍的注意。

“第一次見?”

陽君心頭猛地一跳,意識到自己露出了馬腳。

隨即淡定承認下來:“家裏管的嚴,沒機會見識。”

說話時,他也不再掩飾,自己骨子裏的好奇。

開始光明正大打量起四周。

說謊話是門技巧,半真半假,有真有假,才能唬住人。

陽君將受父母影響,而養成的樸素觀念。

偽裝成富家子弟,對眼前群魔亂舞畫風的嫌棄又好奇。

順便趁著機會,陽君光明正大提出要求,讓清冷女侍帶著自己,依次去各個樓層見識一番。

清冷女侍答應了。

緊接著,陽君就見到了位於二樓的賭場。

賭徒們圍攏在一個又一個攤子周圍。

一個個都瞪大眼睛,臉上脖頸青筋暴漲,等待著最後結果。

相比起樓下的群魔亂舞,二樓的瘋狂也是不遑多讓。

陽君也去體驗了一把猜大小。

運氣不錯,來了個開門紅。

心情大好的他,順手把收入分了一半,給旁邊陪伴他的清冷女侍。

清冷女侍突然被塞錢,顯得有些不明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

陽君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賭:“見者有份,給你的。”

兩人坐上電梯繼續往上走。

三樓稍微安靜了點,是酒吧布局。

陽君特意去找酒保,點了兩杯橙汁。

其實他是想嚐嚐雞尾酒的,不過最後克製住了。

受邀請將橙汁一飲而盡的清冷女侍,再看向他的目光,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商務。

“四樓是洗浴按摩,可以不用去。”

電梯裏,清冷女侍主動向陽君,介紹起四樓的內容。

直言五樓就是四樓的晉級版,有讓他登上成人階梯的服務。

陽君從善如流,沒有浪費時間去四樓。

同性的光膀子有雞毛好看的?

浪費時間。

“五樓之上什麼?”

陽君若無其事問起他已經知道的答案。

清冷女侍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等了好一會,才說道:“上麵不是小孩子去的。”

陽君揚了揚手中的貴賓卡:“我是客人,謝謝。”

“僅限於五樓以下的樓層。”

清冷女侍又恢複成了之前的模樣。

在電梯打開之前,她冷不丁說道:“如果我是你,最好現在立刻離開。”

陽君不解:“為什麼?”

清冷女侍又說了和之前類似的內容:“這裏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