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曉,暖風和煦。
慕容龍同鍾靈、木婉清三人策馬徐行,緩緩向北而去。
鍾靈輕輕的打了個嗬欠,慵懶的問道:“慕容大哥,你不是說鳩摩智那家夥肯定會東躲西藏的,那咱們還走那麼急幹嘛啦,我都困死了。”
慕容龍道:“鳩摩智挾持著你們大哥,怎麼你們一點都不擔心的?”
木婉清搖頭道:“我們那個書呆子大哥,命好得很,肯定不會有什麼意外。再說了,他可是本活劍譜,鳩摩智怎麼會傷他性命呢?”
慕容龍笑道:“也是。不過我總是不放心,萬一鳩摩智比咱們先到燕子塢一步,那可就麻煩了。我大哥也不知道在不在家,要是大哥不在的話,阿朱阿碧那兩個小丫頭怎麼是鳩摩智的對手……”
木婉清白了慕容龍一眼道:“呸,你就擔心你那幾個好妹子。”
“嘶……”突然木婉清隻覺馬背一沉,竟是黑玫瑰馬失前蹄,向前傾倒了下來。
慕容龍手疾眼快,倏忽伸手摟過木婉清的腰間,將她抱了過來。
“是誰!”木婉清有些惱怒的嬌喝道。木婉清心知這黑玫瑰乃是萬中無一的良駒,若不是有人暗下毒手,又怎麼可能馬失前蹄?
“嘻嘻嘻,這匹馬兒果然是好馬。”三個藍衣女子從草垛中走了出來,瞧身上的打扮,定是苗家女子無疑。
木婉清跳了下來,怒道:“你們幹什麼給我的黑玫瑰下拌繩?”那黑玫瑰嘶叫了幾聲,又站了起來,輕輕的湊到木婉清身邊。
一個苗女笑道:“這麼好的馬兒,當然是奪了獻給我們教主啦。”
另一苗女應和道:“是啊是啊,隻有像我們教主那等美人,才配得上這匹馬兒呢。”
木婉清一咬下唇,妙目生寒,冷冷抽出彎刀,喝道:“看招!”
那三個苗女仍是一臉嬉笑,取出腰間的軟鞭,便要向木婉清身上招呼而來。
慕容龍微微一歎,縱身一躍。那三個苗族女子隻覺眼前一晃,登時軟倒下來。原來慕容龍一人給了她們一指一陽指,那三個苗女武功隻是平平,怎能有還手的餘地?
“慕容大哥,你怎麼替我出手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哼。”木婉清隻好收回彎刀,輕哼一聲。
慕容龍苦笑的聳聳肩,走到那三個苗女麵前,問道:“三位姑娘,可是五毒教的弟子?”
一個苗女道:“是又怎樣。沒想到你一個相貌堂堂的公子哥,竟然有這麼好的武功……我看走眼了。”
慕容龍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為難你們了。你們中的是‘一陽指’,三天三夜之後你們的穴道自然會解開。還有,替我向你們何教主問好。”
苗女道:“你稱那姓何的賤人作教主?她不過是篡奪教主之位的叛徒!我們教主姓藍!”
另一個苗女道:“跟他廢話什麼?等教主來了,有他好看的!”
慕容龍眉頭微皺,五毒教,姓藍的教主,藍鳳凰?
木婉清有些不快的說道:“慕容大哥,她們傷了我的黑玫瑰,難道就這麼算了?”
慕容龍笑道:“我點了她們的穴道,我的一陽指尋常人是解不開的,已經算是給她們一點教訓。咱們趕路要緊,莫要多生是非。”
木婉清點點頭,又狠狠的瞪了那三個苗女一眼道:“算你們走運!”
三人再度上馬,約莫行了一個時辰,卻瞧見前頭不遠有個簡陋的茶棚。
鍾靈吐了吐小香舌,嘻嘻一笑道:“慕容大哥,木姐姐,那兒有個茶亭,咱們去那休息一下吧?”
木婉清瞧了慕容龍一眼,卻沒有說話。
慕容龍微微沉吟片刻,才低聲道:“我覺得那個茶亭有些古怪。”
木婉清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你看那些個喝茶的人,好像都在盯著我們,還有那小二,武孔有力,一點都不像個下人。”
鍾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是嘛?我怎麼就看不出來?”
慕容龍輕輕一笑,拍了拍鍾靈的小腦袋道:“靈兒你江湖閱曆尚淺,自然看不出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就去會一會他們!”
三人往茶亭而去,小二自然是殷勤的來牽馬,將三人引入座中。慕容龍要了一壺茶水,幾樣小菜。店家似乎已然準備的十分充分,稍等片刻便將茶水小菜一一上齊。
木婉清倒了杯茶,放到鼻前微微閉目一聞,低聲笑道:“果然是難得香茗呢,不過在這等簡陋的茶亭裏,還能有這麼高檔的茶葉,想必一定有貓膩。”
慕容龍輕輕的抿了口茶,含在口中,片刻之後不著痕跡的吐了出來,才低聲道:“茶裏有迷藥,而且這迷藥藥性極強,我隻含在嘴裏,就有些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