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淵愣了一下後，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要是等下駱池魚一個人下去扔垃圾，萬一又被人盯上怎麼辦？
算了，還是幫他一次吧。
這是山淵長這麼大第一次丟垃圾。
這麼有生活氣息，還是第一次。
他的潔癖使得他現在整個人都是緊繃的，將手臂伸得老長，一副和垃圾很不熟的樣子。
生怕垃圾袋子蹭到自己身上，這樣會讓他很崩潰。
好不容易下了電梯，他趕緊飛奔到了垃圾桶旁邊，把垃圾交給了監管機器人。
回到車上後，他趕緊拿出消毒濕巾，把自己的手仔仔細細擦了一遍，這才放心去碰方向盤。
他打了通電話：“安排點人過來，務必保證好駱池魚的安全，實驗室那邊的鬼按捺不住了。”
那邊傳來一道機械電子音：“嗬嗬，你別告訴我，還真對那個冒牌貨動心了。”
“真會開玩笑，我什麼時候動過心？”
“行吧，我幫你安排人過來，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我還等著你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後，山淵往嘴裏丟了塊濃縮咖啡液凍成的冰球。
冰冷、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裏麵爆開，他這才有種活著的感覺。
痛苦......
就是痛苦的感覺。
活著就是痛苦。
咬碎咖啡冰塊後，他胡亂的擦了把臉，將那些不好的思緒全部拋擲腦後。
啟動了車子。
——
駱池魚熬了一個通宵，將近上午十點的時候才把方案勉強寫完。
想找個跑腿或者閃送把文件送過去，卻發現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這種業務。
好吧，隻能自己去了。
他洗了個澡，換了身立挺的衣服，好好的捯飭了一番這才出門。
第一次去見山總部，還是去交方案的。
無論如何都得穿的正式一點。
這樣也好看。
在門口換鞋的時候，他突然看見入戶地毯上，有著一個閃爍著紅光的東西。
他好奇的撿了起來，本想扔掉。
卻聽到裏麵傳來小小的聲音。
駱池魚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個耳機！
應該是約翰昨天掉下來的？
他擦了擦耳機，好奇的湊到耳邊聽著。
裏麵的人正在用英語對話：“oh！我真的服了！wtf?你怎麼不早說？”
“山淵不是被你們組抓去研究了三個月，你們還沒明白分化原理嗎?你們組未免有點太蠢了吧？”
“現在人都放回去了，你以為把他弄進來那麼容易啊！反正你自己去給卡瑟琳打報告吧，我是不可能幫你的。”
另一道男聲顯得委屈又理直氣壯：“要不是你們組搶人，我怎麼可能沒研究完就把他放走了？我現在課題沒研究成功，都是你們組的錯。”
第三道聲音喊著：“不是，你們能別掐了嗎？真好笑，互相推！我想說，全星際肯定不止那麼一個e，你們多找找不就行了？搞個分化普查吧!”
“你才神經，分化普查？那多費時間啊！你不用做研究的嗎？你那麼閑幫我把開題報告寫了。”
“滾你丫的，你們都是一群蠢貨，跟你們一起工作簡直是地獄！”
......
駱池魚英文不算很好，勉勉強強能聽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