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皇朝三年一次的武舉考試三日之後落下了帷幕,舉子們陸續的走出了武科場,接下來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著三日之後的發榜了,能否考中從此走入仕途就看這一回了。舉子們全部出離考場之後守在考場外圍的禦林軍也陸續撤離了,而考場裏麵以福王為首的此次科考的幾位考官也陸續離開了考場,福王帶著兵部尚書劉慶,郎中令李貴,及上官天絕一起入宮麵聖,向皇帝彙報此次科舉的相關情況。
福王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了,他草草的用過了晚膳之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因為平兒告訴他這幾日從各地送來了幾封密報和密函,因此福王顧不上去福寧殿看望宛若母女,直接一頭紮進了書房裏,平兒忙進來先掌上燈,然後給福王沏了一壺提神茶。福王專心的坐在椅子上看放在桌案上的密報,平兒就站在一側一邊伺候著。
福王首先拿起的一封密報是巴蜀那邊送來的,不看則已,一看福王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一雙銳目緊盯著上麵的字字句句,昏黃的燈光之下他的深邃的眸光裏滿是他人無從捉摸之意,臉色微微的黯淡下來,心說那邋遢道人又算準了,興許他真是我命中的貴人。福王把奏章看了兩三遍,方才放下來,緩緩的抬起頭來,短期茶杯喝了口茶,平兒見福王臉色不對就忙關切的問,“千歲我看您臉色不太好,奏章裏莫非提到什麼了?”平兒問的小心翼翼,生怕因為自己的多言而惹怒了福王。
福王微微的沉吟了片刻,把奏章遞給了平兒,沉聲道;“你自己來看吧。”平兒趕忙接過奏章仔細一看,當時也是一愣,“沒有想到巴蜀地區真的鬧暴亂了,平兒鬥膽猜測不久之後當地的官員必會向我們朝廷求援,那時皇上必會派西門大將軍或者陳太尉去征繳賊寇不可,畢竟與這苗族,洞足等少數民族作戰不是一件易事,而這二人是皇上最為x信任的大臣,而且他們都曾和少數民族的人打過交道,這巴蜀地區的苗族和侗族兩部落的人不好惹,而且他們素來與吐蕃人有交情,就怕吐蕃趁虛而入,那樣巴蜀地區可就危險了。”平兒把侜張放回了遠處,根據奏章上鎖說的關於巴蜀地區苗部和侗族部落起義,鎮守巴蜀的官兵節節敗退之情況做了一些分析,福王聽的句句在理,不時的點頭表示其認同,“你所言不錯。”
“那千歲打算如何應對?難道您會眼睜睜的看著陳太尉或西門大將軍把這個機會給拿走嗎?”平兒急忙問,福王微微的擰了擰眉毛,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帶出了一絲冷笑,“本王當初最後悔的就是把陳永康這廝調回了京城,到時候再說吧,對了那沙伯略的丹藥煉的如何了?”福王轉換了話題,主要是他一時間也沒有想出好的對策來。
平兒自是看穿了福王的心思,故也不在多問,順著他的意思來,“再過兩天這一爐的丹藥就練好了,千歲放心,那廝的速度絕對比宮裏的道士要快那麼一步,對了千歲平兒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福王見平兒突然吞吐起來,故甚疑,“你平日不是一痛快之人嘛,這會子怎麼吞吐起來,你也知本王素來喜歡直言。”
平兒稍作猶豫,然後一本正經道;“王妃幫您把《太公兵法》給抄寫完了。”
福王聞言就這事兒,臉色微帶出幾許的喜色,“這可真是難為她了,不過這事兒你何須吞吐猶豫啊。”
“千歲還有一件事,王妃抄寫了完了兵法之後就命我把沙伯略叫到了我哥的院子裏,她和沙伯略單獨說了一會子話,然後沙伯略就寫了一封信,王妃命春紅把這封信送往火龍山莊。”接著平兒就把宛若想完成福王得汗血寶馬的心願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福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福王聽完了平兒的這番講述之後心中也蕩漾起了層層疑雲,對於汗血寶馬福王一直以來都充滿了渴望,然對於宛若要幫自己完成這個心願他自是高興的,可卻對於宛若單獨與沙伯略的一番會麵他甚是好奇,很像知道他們二人之間到底談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