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有多苦,隻有自己最清楚,付出了全部,青春已荒蕪,原來隻是一個錯誤。
微風輕輕,吹亂了宛若臉頰兩側的發,上官天絕扶著她一步一步的朝向陽處竹椅走去,突然發覺一小段路程卻走的如此緩慢。宛若之所以放心的讓天絕扶著自己走,那是相信其為人,而在內心深處自己卻把他看成自己的兄長仿佛。上官天絕畢竟是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年華,他的城府定力還沒有到一定可以完全把控的程度,因而對於宛若他是有私心的,終於,終於來到了竹椅處,宛若正想掙脫開對方的手坐下來,可自己的身子卻被天絕抱在了懷裏,“天絕你放肆。”宛若勒令對方快停止不該的舉動,然對方仿佛無動於衷,在宛若的話音落下之後天絕的唇也隨之落下,宛若忙把嘴閉的緊緊的,以一種冷漠的姿態與之相對。相識這麼久宛若並非完全對天絕的一往情深視若無睹,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當做不知的好,想以此讓對方對自己失望,從而心灰意冷,去尋求對的人,對的感情。
上官天絕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放縱自己,他輕輕的吻了宛若的雙唇一下,而後在其額頭上也印上了一個淺淺的吻,雖似乎蜻蜓點水,可卻包含千般情愫。宛若用手狠狠的掐了天絕的胳膊一下,為的是讓對方能清醒。上官天絕緩緩的把宛若推開,而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屬下冒犯了娘娘,請娘娘贖罪。”盡管做了不該做的事可天絕卻是問心無愧,可倆人畢竟身份有別,自己怎麼能夠放肆之後瀟灑而去。
宛若站在那裏愣怔了好半天,而後臉上僵硬才慢慢的退卻,恢複了平常。
宛若有心怪罪天絕,可還是於心不忍,想想天絕為他們全家所付出的一切,還有為自己這個錯的人虛度了年華,白費了感情,想想這些宛若就心軟了,手緩緩的伸向了天絕,“你且平身吧,我會把剛才隻事忘卻,或者就當是兄長對我這個妹妹的一番親好。”宛若緩緩的把天絕攙扶起來,目光與言語也同樣的柔緩。
上官天絕有些羞愧難當,宛若自是看在眼裏的,對方還能夠羞愧就說明其心底純正,那麼自己的寬恕就是值得的,思量著宛若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而天絕正要轉身離去,宛若叫住了他。
“娘娘還有何吩咐?”天絕驀然轉身小心翼翼的問。
宛若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而後平和的說,天絕,我一直把你當成兄長看待,而我雖拜了蕭家兄弟為兄長,說句實在話我與他們根本無任何感情可言,一切隻不過是在逢場作戲,可你卻不一樣,我一直把你和平兒當成兄長和姐妹,既是如此,我有些肺腑之言想說與兄長知,不可你可願意來聽。
宛若的坦誠相待讓天絕心頭一暖,無論對方把自己看做什麼人隻要自己在其心中有一些分量就足矣,而這一聲兄長卻是對於天絕莫大的恩賜,今生無緣牽手,做一對手足也不枉此生,不負此情了。
天絕毫不猶豫的說,娘娘有話盡管說,屬下洗耳恭聽。
宛若一臉鄭重的凝視著同樣鄭重的天絕語重心長的說,天絕,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早就到了成親的年歲,古人雲大丈夫當先成家在立業,而今你已是一幫之主,而且還掌管侍衛司,不亂是在武林還是在名利場你也算功業有成了,你卻還缺一個女子與你分享你的成就,而且你上官家三代單傳,你更應該為上官家的香煙所著想,實不相瞞,平兒從你那兒拿走的那本武功秘籍就在我手裏,你隻要娶妻生子我就會把那本秘籍歸還於你,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若你依舊不肯我便不會把那本秘籍還給你,我知道那是與我們王府有緣的道長送與你的,可為了你能夠膝下有子女承歡我寧願辜負那位曾對我有救命之恩的道長。
聽罷了宛若這番語重心長的勸導天絕的心中也是千頭萬緒。
“娘娘,屬下肯請您把那《無極寶典》歸還,而天絕此生無娶妻之意,娘娘也就無需為屬下的親事多費心神了,而娘娘要做的就是安心養胎,心寬泰然。”上官天絕思量了一番之後依然在堅持自己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