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淩霄離開以後宛若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她生怕慕容伊川會特意刁難淩霄,使得淩霄應對不得當從而招來禍端。夫妻多年宛若對於自己的枕邊人的心胸是在了解不過的。
慕容伊川見宛若老是盯著門口便有些不悅,“人早就走遠了還在目送?”
宛若忙把目光挪活,“我不是在目送誰,我隻是覺得從門縫裏看院子裏那一株白海棠也十分有趣,那是若隱若現的美。”
慕容伊川順著宛若剛剛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果然與院落裏正在盛開的白海棠相對,殿們虛掩著,隻能夠看到海棠的一個側影。
“你對關淩霄了解多少?”慕容伊川這麼冷不防的一問宛若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琅琊東蒙縣人,自幼父母雙亡,他考打獵,采藥為生,這些我都和夫君說過,難道夫君還不信我?”宛若故作失望的凝視著男人那S刷個深不可測的眼眸。
慕容伊川沉吟片刻,道;“並非我不信你,而是不信關淩霄,這廝雖然年紀輕輕,然卻氣度不凡。”
聽到氣度不凡四個字宛若心微微一緊,但卻麵不改色,”夫君說笑了,一個山野村夫能氣度不凡的哪兒去?夫君見慣了與淩霄同齡的王孫公子,突然見到這樣一個模樣有些出挑的山野散人故而覺得新鮮罷了。“
慕容伊川搖搖頭,十分鄭重的說,”非也,我與關淩霄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那廝眼裏的寒氣亦如秋水,使我不自已的想起隋煬帝當年在揚州初見李密時的情景,當時楊廣還是晉王,而李密隻是一味尋常侍衛,然楊廣初見李密,二人四目相對楊廣就從李密的眼裏覺察到了非同一般的凜冽之氣,故而楊廣將李密支走,若當時楊廣直接將其殺之也不會有日後的瓦崗之亂。“
宛若知道慕容伊川的眼力非凡,“君非楊廣,而淩霄非李密,怎可同日而語,夫君若是不喜歡他以後淩霄少入宮就是,可別對一個孩子疑神疑鬼啊,他可是我們母子的救命恩人。”宛若特意把男人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試圖用溫情暫時化解對方心中的猜忌。
慕容伊川十分相像自己的眼力和直覺,但他也看得出宛若似乎十分袒護關淩霄,如此他心裏頭就更加不快,“算了,這件事暫時不提了,總之你和他保持分寸就好。”
宛若從這保持分寸四個字聽出了對方對自己的不信任,“我和關淩霄清清白白,夫君若不信我可以把我休了送到廟裏去,我寧可常伴青燈古佛旁也不願被你如此猜疑。”宛若說著站起身來,欲往臥房去,慕容伊川忙攔住她,“愛妻留步,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我想到你曾經住在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男子家裏我就吃醋,僅此而已。”
宛若一邊掙脫男人的束縛一邊怒道;“並非我單獨住在關淩霄家,當時有春香陪著我,而且我還懷有身孕,我可對天發誓我和關淩霄之間一清二白,若附近有客棧,我也絕對不會住在關淩霄家,茅舍板床,我雖然未生在大富大貴之家,可我也沒有住過那樣簡陋的地方。”
因為委屈宛若還是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慕容伊川後悔自己把心中的猜疑說出來,望著妻子臉上滾落的淚慕容伊川也覺得難受,“是我不好,我不該猜疑你,因為我太在乎你,我才——”慕容伊川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而是化作一聲歎息,他低頭輕輕為宛若吻去臉上啊一滴滴滾燙的淚珠。
就在這時初夏在外麵稟報,“皇上,紫泉宮那邊來人說二皇子生了痘毒,淑媛娘娘請皇上過去看看。”
聞聽此言慕容伊川立刻緊張起來,趕忙要初夏進來回話。
“二皇子生了痘毒,餓嚴重?”慕容伊川形容認真的問。
初夏忙回道;“啟稟皇上,奴婢也沒去紫泉宮,但聽來送信的太監說二皇子從早晨就開始發燒,淑媛娘娘要太醫給二皇子開了退燒的藥,然高燒一直不退,一個時辰前二皇子的身上竟出現了三四顆米粒大小的紅色痘痘,而一個時辰後痘痘在不斷增加,太醫說這是痘毒。”
一體感自己兒子染上了痘毒慕容伊川的心立刻揪了起來。
雖然致謙非嫡子,可那也是自己的骨肉,因而小致謙一有風吹草動還是會牽著慕容伊川這個做父親的心。
宛若一聽小致謙生了痘毒同樣有些擔憂。
這痘毒具有傳染性,而且難治愈,中宗皇帝的幾位皇子就死與痘毒。
宛若也顧不得和慕容伊川鬧別扭,趕忙催促道;‘你還是去紫泉宮看看二皇子吧,要不我和你一起過去。“慕容伊川忙搖搖頭,“外麵日頭那麼大把你曬壞了,再者痘毒有會傳染,這兩天你輕易不要出宮,同樣雪兒和雲開也不許他們到處亂走。”
宛若想跟著慕容伊川去紫泉宮除了她也關心致謙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慕容伊川和曹氏獨處,宛若總覺得小致謙病的沒那麼簡單。
(不好意思斷更這麼久,因為狀態不佳,我怕寫不好,一直沒有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