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素素自打成為上官夫人之後便是開始花心思讀書識字,書畫琴棋。
是年三月素素請了一位在京城小有名氣的琴師來府內教自己彈琴,因為素素學的認真且有悟性,幾個月光景素素便能夠彈奏多首佳曲,天絕離京前一日素素才把琴師走。
天絕不再的日子素素每日都借琴寄相思。
是日,素素入宮請安歸來便覺得百無聊賴,於是就坐在望月湖畔的梧桐樹下撫琴訴心思。
一曲未了,突然琴弦斷,素素的心咯噔一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摸著斷成兩段的琴弦素素心頭有種說不清的難受,仿佛自己的心也如這琴弦一般被狠狠拉扯了。
素素抱著斷了弦的琴默默的回到落紅軒,此刻琥珀和碧痕正在狼下做針線,不遠處乳母正抱著小守恒在玩鬧,“夫人回來了。”琥珀眼疾手快忙從素素手裏把琴接過。
素素沒有理會琥珀和碧痕,靜止走到乳母身邊,“夫人,小公子剛睡醒。”乳母笑著將小守恒交給素素。
素素伸手接過小守恒,小家夥一看自己躺在母親的懷抱瞬間眉開眼笑,“恒兒告訴娘想爹了沒?”素素輕輕吻了吻兒子的額頭,小家夥輕輕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說想,望著阿天真無邪的小臉素素的心頭蕩漾出柔情萬種。小守恒的五官輪廓與其父天絕可以說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唯一不同的是天絕內斂不愛笑,而小守恒卻特別愛笑,長大了定是一個活潑的男子。
素素越是看到兒子那張酷似天絕的臉龐心裏的思念就越發深刻,架之剛剛琴弦無故斷開,素素總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何預兆。
當上官天絕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境地。身下是堅硬的木板床。
仔細定睛換股四周天絕方才清楚自己正在一間寬敞的木屋裏,屋子裏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幾樣吃喝的用具外再無其他,
天絕明白自己是中了賀蘭青青的暗算。
天絕輕提真氣,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稍一用力便覺得四肢麻木,緊接著五髒六腑亦如火燒,根本無力運功,同時他想喊卻發現一個字也喊不出來,天絕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天絕隨身攜帶的一把短刀也不知去向,而盛暗器的百寶釀同時也不見了蹤影。
天絕行走江湖十多年第一次栽這樣大的跟頭,此刻他體會到了山重水複疑無路是何滋味。
雖然置身絕境,但上官天絕並不慌亂,保持其一貫的沉著冷靜,他想自己現在八成是在雞公山,賀蘭青青是想把自己當人質來要挾朝廷,若自己真的成為雞公山向朝廷要挾的工具,那吾命休矣,跟隨慕容伊川多年上官天絕對於其脾氣秉性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雖然對方口口聲聲把自己當兄弟看待,倘若自己和江山社稷必須選其一那慕容伊川自然會毫不猶豫的棄兒女情長,擇朝廷利益,如此後果不堪設想,若自己有不測那素素該如何是好,還不滿周歲的小守恒又當如何?還有她,若自己據陳而去,這淒冷的塵世誰還能默默守護她,給她那無需擁有卻也觸手可及的溫情?此時上官天絕陷入深深絕望裏,但他並未因此而放棄,依舊期待柳暗花明又一村,因為他始終堅信天無絕人之路。
據一聽,當賀蘭青青把從上官天絕處的來的玉牌交給張大海後,卻見張大海在把玉牌看仔細後臉色瞬間變得異樣,仿佛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感傷。
“夫君,這玉牌你認得?”賀蘭青青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張大海長歎一聲,“這是我妹妹歐陽瑾的玉牌,玉牌上的瑾字還是我親手刻上去的,我和她雖然是同父異母,然卻感情深厚,隻因小瑾的娘親格外受爹寵愛,故而母親便對她們母女懷恨在心,等父親被慕容伊川斬殺之後我們家也就散了,各自逃命,我本想帶著小瑾一起,可母親拚命阻攔,無奈我隻好撇下她,這十多年裏我曾多次尋覓小瑾下落,始終無果,看來上官天絕知曉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