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解藥?”高虎問道。
地中海老頭撇撇嘴:“既然你不願意加入組織,我又何必跟你說這麼多呢?”他站起身來轉身就往門外走:“好了好了,你想吃什麼就去吃點什麼,想玩什麼就去玩點什麼吧,良宵苦短,我就不打擾你了!”
老頭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聽著滲人,高虎不是傻瓜,一下子就聽出來這個地中海老頭話裏有話,瞧見那老頭轉身要往外走,高虎急了,一跨步攔到老頭的前麵,喝道:“不行,你把話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讓你走!”
老頭站住了,微笑看著高虎的眼睛:“小朋友,你這種說話的口氣,對老年人可是很不尊重啊!”
“呸!”高虎啐了一口:“少跟我來那些用不著的,趕緊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那解藥是什麼?是什麼的解藥?難道你給我下毒了?”
高虎一邊說,一邊在心裏發毛,因為這句話他從前聽過,當初他老爹還活著的時候,在醫院體檢的時候檢查出了肺癌晚期,當時醫生把他叫到門外,跟他說的就是這句話,隻是,那個時候,醫生這番話指的是他老爹,而現在,那個地中海老頭指的是高虎本人。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就是這麼個道理。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高虎頓時從剛剛得到異能的喜悅中醒了過來,心中焦急難耐,他現在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地中海老頭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真的中毒了?如果沒有他手中的那個什麼所謂的解壓,自己就要死翹翹了?
不能吧?
自己身上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地中海老頭搖搖頭,深深地看了高虎一眼,然後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隻上好的古巴哈瓦那雪茄,又掏出一把小剪子剪掉燕尾,然後點燃吸了起來,他的樣子優哉遊哉,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也一點都不擔心高虎對他做什麼不利的事情,他沒有回答高虎的話,隻是在那裏吞雲吐霧,欣欣然一副悠閑無比的樣子。
他不著急,可高虎卻急得要死。
甚至,他都有心對這個吊胃口的老頭動粗了!
媽的,老不死的,狠狠揍你一頓,看你還裝不裝神弄鬼?
房間裏的空氣異常沉悶,兩個人誰都不說話,老頭隻是在那裏吧嗒吧嗒地抽著雪茄,而高虎則是在那裏大眼瞪小眼地瞅著。
終於,老頭抬起頭來,他扔掉了手中的雪茄,然後用一種很陰森很冷漠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嗎?如果你剛才就那麼讓我走了,那麼你的生命,就隻剩下了最後四十八個小時……哦,不對,還不到四十八個小時,從你吃藥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個小時了,那麼也就是說,你隻剩下四十二個小時而已……”
高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衝過去一把揪住老頭的衣領,喝問道:“你說,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中毒了?是不是你給我下的毒?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給我下毒?你說!”
高虎在那裏發瘋似的咆哮,地中海老頭卻是根本沒有跟他對著幹的意思,也不見他怎麼動彈,竟是身子微微一晃,就像一片樹葉似的,飄到了距離高虎足有五步開外的位置,他撫了撫被高虎撕扯亂了的衣領,然後擺了擺手,對高虎說道:“年輕人啊,那麼衝動幹什麼呢?有話心平氣和的說不好嗎?唉……坐下來吧,咱們好好談談!”
高虎狠狠瞪了老頭一眼,然後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坐了下來,他衝動是不假,可是,他也的確是想聽一聽這個老頭到底要說什麼?
人都是說好奇心的,尤其對那些與自己息息相關的消息,更是如此。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兜裏應該有飛鏢吧?”地中海老頭衝高虎努了努嘴。
高虎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捂自己的褲兜,是的,正如這個地中海的老頭所說,他褲兜裏的確揣著兩枝飛鏢,他驚懼地倒退兩步,像看鬼似的看著麵前這個不動聲色的地中海老頭,心想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兜裏有飛鏢的?難道,他除了那個能把玻璃杯恢複原狀的異能之外,還有透視眼不成?
地中海老頭先是斜著眼睛看著高虎,然後,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了好了,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喜歡賭點小錢,算是退休生活之後無聊的消遣吧。哦,是的,對於職業飛鏢比賽,我偶爾也會去賭兩把的,你看看,你是比賽的選手,而我是下注的賭客,那麼我要在誰身上押注,我首先要了解這個人是吧?嗬嗬……去看看最近的《競技體壇》吧,我記不清是上期還是大上期了,那裏就有你全部的詳細資料,恐怕所有看過這本雜誌的人都知道,你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在口袋裏裝兩枝飛鏢……哦,年紀大了的人嘴巴就不嚴實,你看,我又開始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