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竟然不是祥伯,而是蔣琳。
她呆呆地看著赤身裸體,隻穿了一條三角小褲衩的秦煌,蔣琳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的,蔣琳就大聲尖叫起來:“啊……你流氓!”
說完,這丫頭就捂著臉,轉身跑了!
秦煌站在門口,還保持著開門的姿勢,臉上也是紅的滴血,他都要瘋了。
滿肚子的委屈。
尼瑪,為啥來的不是祥伯?咋換人了?
早知道敲門的是蔣琳,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隻穿了一條三角褲衩就去開門啊!
這叫什麼事兒。
誤會,這絕對是誤會啊!
可是,就算是誤會了,那你喊什麼啊?秦煌心裏有些想不通:“是我被你看了耶,你占便宜了好吧?”
這年月都說要男女平等,可真的平等嗎?
平等個屁啊,從這一點上就足以看出來男女實際上是很不平等的。
女人被看了,男人是流氓,男人被看了,男人還是流氓……
這上哪兒說理去啊?
看看這社會上的吧,女人高了,叫高挑,男人高了,叫傻大個,女人矮了,叫嬌小,男人就成了矮子,女人胖了,叫豐滿,男人叫什麼?叫肥豬,女人瘦了叫骨幹,叫苗條,而男人就是竹竿了……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航空母艦厲害不?
那也是“母”的啊!
秦煌腦子裏幾乎要空白了,好歹他也算是個純潔小處男,冰清玉潔的身體從小就被自己家裏的女性長輩看到過,除此之外,就是自己的姐姐了,他還是第一次被別的女人看到自己什麼都不穿的樣子……嗚嗚嗚,純潔啊,你不要離開我……
且不說秦煌在這裏發呆,那邊的蔣琳也是心中如小鹿亂撞一般。
她剛回家,正趕上三嬸要去叫秦煌下樓吃飯,蔣琳正準備找秦煌,跟他談談X胺做實驗的事情,就把叫秦煌吃飯的事兒從三嬸手裏攬了下來。
可是,讓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秦煌這個混蛋,竟然隻穿了一條三角褲衩就蹦出來了,那場麵,簡直是要多羞人就有多羞人……
“你個混蛋,暴露狂!”從不說髒話的蔣琳坐在飯廳裏,臉紅紅的,破天荒的低聲嘀咕了一句。
蔣青鬆又不在家,據說晚上有一個飯局,參加這次飯局的,都是這次衛星城競標單位的頭頭腦腦,在外都是被稱為老板和BOSS的,蔣青鬆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不能不給這些人麵子,畢竟生意場上的事兒,背後裏捅刀子可以,但是當麵的時候就要花花轎子人抬人了,很少有人會故意落下麵子,那樣一來的話,就結仇了……所以在下午的時候,蔣青鬆就已經跟家裏說好了,晚上不會回來吃飯,讓大家自己吃自己的,就不用等他了。
既然蔣青鬆不在,那麼蔣琳和秦煌就成了蔣家的主人,當然,蔣琳是真的,而秦煌隻是名義上的,可即使這樣,他們兩個人都沒上桌的時候,家裏的傭人們也都隻能等著……過了好一會兒,桌上的湯都快涼了的時候,秦煌才一臉歉意的姍姍來遲,而等他看到坐在桌邊上的蔣琳,兩個人目光對視了一下,然後又都不約而同的紅了。
還是秦煌臉皮厚實一些,他尷尬地對蔣琳點了點頭,然後就在椅子上坐下。
吃飯!
古人有雲:食不語!
這乃是最最基本的禮貌,也是行之有效的養生之道。
可是,現在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基本沒有,整天忙忙碌碌的,累個臭死,還不就指望吃飯的時候休息休息,好好吹吹牛什麼的?可今天的蔣家飯桌上,卻是真的出現了這種近乎詭異的場麵,蔣琳和秦煌兩個人隻是低著頭吃飯,眼睛要麼盯著餐桌上的盤子碗,要麼就盯著自己的筷子,沒有任何目光上的交流,更沒有交談過一句,就好像自己身旁左近沒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似的,沉默到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