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是什麼七皇子,大夏律令,就算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玷汙的還是當朝功臣,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另一邊,金鑾殿上。
顧辰匆匆來遲,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後,旁邊的二皇子立馬湊過來。
“賢弟,怎麼如此匆忙啊?”二皇子不懷好意地笑笑,“莫不是窮到出宮打工去了?”
二皇子說完這話,周圍幾人紛紛投來揶揄的目光,絲毫沒把他皇子身份放在眼裏。
顧辰也是無奈,別看他是大夏王朝七位皇子,但是實際上隻是一個宮女所生,所以並沒有受到皇上重視,隨便在宮中給他娘倆找了處居所安置。
隨著其母病逝,過的更加窘迫,雖然有著皇子之名,實際上窮的褲衩子都快掉了,宮裏也沒個伺候他的太監宮女,就連打個水都要他親力親為。
如果不是前些日子,顧辰把前世的幾首詩謄抄下來,偷偷拿出宮去賣了十幾兩銀子,現在估計連個新衣服都置辦不起了。
顧辰權當二皇子的嘲諷是耳旁風,自顧自觀察到場的賓客。
大夏王朝的文武大臣,按照職位列坐兩側。
幾位皇子,按排名也全部到位。
正在這時,門口的太監又高聲喊道:“二品武將——沈鳶到——”
隨著他的宣告,眾人立即將目光投向大門口,翹首以盼這場宴席的主角。
隻見金鑾殿大門,一位年輕的姑娘身穿戰袍,上繡白虎,發紮成髻,足踏蟒靴。
她大氣邁著步子走入,戰袍烈烈,英姿颯爽。
眾人紛紛被她獨特的氣質和秀氣的臉龐吸引,議論起來。
“不愧是當朝第一女將啊。”一位文臣摸著胡子,讚歎道。
“嘖嘖,巾幗不讓須眉。”一位上年紀的武將也是對她評價很高。
隻有顧辰,別具一格。
當他看到沈鳶的臉時,猶如五雷轟頂。
臥槽?
臥槽!
怎麼會是她?
完蛋!
所以我剛剛,是把沈大將軍當成暖床丫鬟了對吧?
顧辰想著,心情已經降到了冰點。
然後還說要給她一個名分?
草。
要死。
沈鳶一進入大殿,正好和顧辰目光對上,她神色瞬間冷冽下來,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微臣沈鳶,拜見陛下!”
沈鳶上前一步,直接跪在皇帝麵前朗聲道。
皇帝高坐於龍椅之上,頭戴冕旒,看不清神色,隻有一道威嚴似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
“愛卿免禮!”
皇帝的話音落下,沈鳶卻並未起身,反而再次叩首說道。
“陛下,請恕臣不敬,今日臣要當朝狀告一人,還請陛下為臣做主!”
沈鳶的話剛說完,沒等皇帝開口,顧辰已經是兩腿一軟,險些直接跪下來了。
無論昨天的事情是否是個誤會,但沈鳶可是剛得勝歸來的名將,而自己隻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對於皇帝來說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難道他剛穿越過來就要因為這麼荒唐的一晚上丟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