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徹底凍上之前,堤壩終於建好了,這次朝廷也派人與方歲寒一起驗收,與此同時,留在幽州這幾萬的士兵也啟程回京城待命,這次為捐建堤壩出了力的幾方也得到了太守大人的許諾,匪患的問題一除,呂青波的身份也不用再遮遮掩掩,正式拜訪了方家村的長輩們讓方安和重新認祖歸宗,從此以後方家村隻有呂安和。
這陣子漕幫沒有什麼事情,呂青波在方家呆了一陣子,在這期間,為了感念方家村對安和的照顧,呂青波提出要重新翻蓋方家村的祠堂,在村子更是引起不小的議論,他來時那麼那陣仗又成了村裏人的談資,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有安和苦盡甘來以後必然都是好日子了雲雲,早就習慣了各種言語的方家上下生活並沒有因為有任何的變化。
雖然呂青波一貫一臉的微笑模樣,不過方元武和方慶林兩兄弟得知他們這位小舅舅竟然死而複生以後心裏都不由得打鼓,他們心裏都有數,當初對安和怎麼樣,現在他們小舅舅回來了,而且還有了一方勢力,對於他們平頭百姓來說絕對是高不可攀的,若是安和說了什麼,他們好日子可就到頭了,所以這四個人對著呂青波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呂青波提過去的事情。
這裏就不得不說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安和雖然在兩個嫂子手下吃了不少的苦,不過後來在林芸希那裏教養的把過去受的那些苦都當做是磨練,並沒有往心裏去,見到呂青波以後更是沉浸在興奮之中,更不會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所以倆人戰戰兢兢的不得安心也算是得到了報應。
呂青波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們兄弟兩個人的態度有異,一副心虛不敢對視的樣子,雖然沒有人跟他說過什麼,不過在村裏溜達著兩天也聽到了一些事情,聽了以後呂青波冷笑了兩聲,從那以後對著方慶林幾乎都不假以顏色,方慶林心驚肉跳的躲著他走,倒是方元武有一天被呂青波給碰著了,他也想溜之大吉,但是卻被呂青波給叫住了。
“舅、舅舅,您叫我有什麼事?”瞧著左右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兩個,方元武縮了縮脖子,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
“你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看那一副樣子呂青波氣的笑了,真是龍生九子各不同,他這三個外甥這性子也是天差地別,他也不求大郎和二郎像歲寒那麼能幹,但是也沒想到倆人一個生性狹隘,一個膽小怕事,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主。
“沒,沒有……”方元武下意識的想要辯解什麼,不過對上呂青波銳利的目光嘴裏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了,他對呂青波的事情還挺好奇,打聽了一陣之後心裏更是哆嗦,漕幫在水路上名聲大的很,人多勢眾不說各個手都不幹淨,人命什麼的都是平常事,每當看到出入老三家的那些渾身散發著煞氣的舅舅的手下,他都忍不住心裏發涼,所以這時候看著呂青波的眼神裏就帶著懼意。
“二郎,你可別把你舅舅我當成什麼殺人如麻的劊子手,要不別說官府會抓我就是歲寒也不能依我,所以你也不用這麼害怕。”到底是自己的親外甥,即便是有些看不上,呂青波還是耐著性子開口說道:“如果你是因為過去的那些事情而感覺不自在就大可不必了,你和大郎是安和的哥哥,教導他做事是無可厚非的,當初歲寒長期在外,你們照顧安和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