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一交鋒,哪還有雷同什麼插嘴的餘地啊,雷同哪敢吱聲,沈子欣指著朱伊伊,“是不是那女人弄的,又沒素質,又沒品味,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在這裏?”
“雷同,你告訴她,我是誰。”朱伊伊不緊不慢地說。
雷同輕聲地說,“她是我女朋友。”
“還真是啊,你這眼光,嘖嘖,我覺得還沒離婚的時候你的眼光也蠻正常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唉,你說,她憑什麼這樣幹啊/”
朱伊伊斯條慢理地說,“我沒有弄一桶紅漆,在牆上刷: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等字樣已經夠厚道了,而且還是在裏麵,外麵的人看不到,夠給你麵子吧。”
沈子欣這會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她在房子裏不停地轉著圈,就像個熱鍋上的螞蟻,“雷同怎麼回事,怎麼住那麼多的人,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嗎,你倒好,隨便把什麼人都帶過來!這房間以前是我們倆的臥室啊,怎麼給她用了?難道是你們倆用?噢天,氣死我了!你們給我搬出去,全部搬出去!”
這會,沈子欣真是有點瘋了,根本就顧不得賣風騷了,把朱伊伊的衣服都從衣櫃裏往外扔,這會,朱伊伊趕緊把筆記本放下來,衝進去,“你憑什麼扔我的衣服啊!你算什麼啊?”
倆個人一個子就扭在了一起,雷同用力地把她們倆給扯開,結果,受著拳頭與巴掌最多,打不著對方,都打到他的身上了,兩個女人就能鬧到這個程度,會把人給煩死,那些皇帝後宮三千佳麗,在他看來都是煩惱死的,而不是風流死的。
這會,他實在受不了,大吼一聲,“行了,鬧夠了沒有?”
瞬間,兩個女人都安靜了。
朱伊伊看雷同夾在中間,也夠窩的,便說,“沈子欣,我們可以搬出去,這裏一共有三個人,我們可以一起搬,但是,我們隻有一個條件,就是你把離婚之後的按揭款全部歸還給雷同,我們還要靠這錢出去租房子的,就一句話,你能把這錢給付上,我們就搬,幾時付,幾時搬。”
沈子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了看雷同,“我剛搞了店,現在真的沒多餘的錢還貸了,要不,我先欠著好不,我打欠條給你。”
朱伊伊重重地說,“不行!”
“我問雷同,關你什麼事?”
“雷同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他的未婚妻!”朱伊伊感覺女朋友太沒有份量了,就搬出了未婚妻這個稱號。
“未婚妻?那就是還沒有結婚嘍,沒結婚還是不關你的事。”
雷同歎了一聲,“沈子欣,我真的是沒錢了,連租房子的錢都沒有了,上個星期把手頭的錢全都還了貸了,你想一下,我一個月多少薪水,你也知道的,我之所以還貸,是以為你這房子不要了呢,所以——真沒想到,你會突然回來。”
朱伊伊冷冷地說,“人家這是步步為營,掐得準呢。你回去吧,把錢備好了再過來,到時候我們保證騰得幹幹淨淨的,把牆也給你整幹淨了,地上一片瓜子殼兒也不會有!”
事已至此,雷同想著沈子欣應該會回去正是,卻忘了沈子欣剛才來的時候,還拖著行李箱過來。
卻見沈子欣把行李箱拉了進來,“我也沒地兒住,現在哪裏找房子去,住賓館得多貴,雷同,你的房間我住了。”
這會,朱伊伊傻了眼,雷同也徹底癱了。
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事,還真的被鍾成就那烏鴉嘴給猜中了,一邊住著前妻,一邊住著女友,這都什麼事啊。
雷同的房間被沈子欣給占了,雷同總不會跟前妻睡一塊吧,他便把自己的東西給整理出來,先放在鍾成就的房間,暫時先用他的房間,反正,鍾成就暫時還回不來,這會,他才覺得,鍾成就真是千不該萬不該,受什麼傷啊,如果占著房子還好點。
而接下來的日子,雷同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真想是一天到晚都呆在辦公室不要回去了。
一去必是朱伊伊跟沈子欣之間的口水戰,還有一點是朱伊伊是個馬大哈,而沈子欣是有潔癖的,一個東西用了覺得哪裏方便就擱那了,一個就大呼小叫,隻要有一點點髒,就跟殺了她似的,所幸,她們之間交集的時間並不多,朱伊伊大早就去上班了,而沈子欣這幾天因為店裏要開業,也忙得團團轉,經常到晚上八九點才下班,所以,基本上,口水戰都是在這早上她們還沒上班時發生的,令雷同仿佛進了黃金劇場的婆媳劇熱播時間之錯感。
他也不知道這場戰爭會幾時結束,而且還得抵得住沈子欣時不時的挑逗,還得裝跟朱伊伊睡在一個房間睡覺,有時候睡著睡著就被朱伊伊給踢了下去,然後偷偷地跑到鍾成就房間裏睡。
因為就朱伊伊的房間是獨立衛生間的,所以,雷同還得小心翼翼地用外麵那個衛生間,這會半夜,他尿急,從房間裏跑出來,卻發現沈子欣在裏麵,沈子欣用完後,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看看雷同有點奇怪,不應該啊,他來用這個衛生間,然後又看到鍾成就那個房間門是開著的,突然間她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