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少女不由得驚呼一聲,心裏害怕極了,她本是一條白鱗鯉修成妖精,自小生活在曆水之下,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好!怎麼周圍的江水都凝固住了!難道是黑遝頭那家夥又練成了什麼神通?”那白衣少女心中暗想,愈發惶恐起來,也顧不上別的,連連催動真氣奮力掙紮。
而那黑鱗大魚,也是大吃了一驚,別看它外表隻是魚形,但是實際上這黑鱗大魚的智慧,一點也不必人類差,剛一刻覺不對,立刻就想退走。
可惜到了這時已經晚了,張桐既然出手,豈能讓它逃了,玄元控水訣催動起來,隨著神念一動,周圍水域凝固,猶如金鐵一樣!別說那條黑鱗大魚隻有相當於第九重小周天的修為,就是達到第十二重小周天圓滿的境界,也決計掙脫不了,隻能乖乖束手,淪為階下之囚。
到了此刻,那個白衣少女已經醒悟過來,這些年跟那黑鱗大魚乃是宿敵,各自知根知底,料那黑鱗大魚,即使多麼長進,也不可能掌握這樣厲害的法術,所以此時施法,必定另有其人。
那白衣少女心知如此,可也不該怠慢,連忙苦苦求道:“不知哪位上仙駕臨,莫非剛才小女子有什麼開罪之處,惹了上仙著惱,小女子在這先賠罪了,懇請上仙不要動怒,饒了小女子這一回吧!”
那白衣少女身子也不能動,隻能連連哀求,急得直掉眼淚,而那黑鱗大魚這時也反應過來,一張碩大的魚嘴,蠕動起來,甕聲甕氣,跟著連連懇求饒命,隻不過它拙嘴笨腮,翻來覆去隻有一句:“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其實張桐本來也沒想要他們性命,畢竟天生地養,修行不易,如非仇敵,張桐也不願輕造殺孽,見那白衣少女跟那黑鱗大魚求饒,也就把玄元控水訣放了開來。
至於那白衣少女和這條黑鱗大魚,張桐本來想驅趕走了,令他們不許再來攪擾,可是忽然靈機一動,內心暗暗忖道:“我既然要在這曆水安家,現在水府之中隻有我一個人,連一個驅馳聽用的都沒有,事事躬親,實在麻煩,也非仙道之意,何不如就次機會,收了他們兩個,一個作為侍女,一個作為看門的靈獸,方能顯出一些仙家氣派。
張桐越想越覺得正該如此,便把那些到了嘴邊的嗬斥驅趕的話又給咽了回去,隨即驅身一閃,已經來到近前。
那白衣少女跟那條黑鱗大魚,此刻剛過脫困,心裏更加篤定,剛才那種情況是有高人在暗中使的手段,現在雖然收去,可是未得允許,他們兩個也不敢擅自離開,生恐再惹了那位未曾蒙麵的高手不快,直接把他們給打殺了,那時再喊冤,就來不及了。
尤其那白衣少女,心裏更是忐忑不安,暗暗後悔,不該任性,上回在那黑鱗大魚的身上吃了虧,這次得了法寶,便要找回場子,要不然的話又何以陷入這種境地口
而那黑鱗大魚,心裏更加願望,心裏恨透了那白衣少女,暗暗咬牙切齒,非要來尋晦氣,這下可好終於惹上了高手,被困在此,生死未卜。
“哦!不打了嗎?”就在這時,那白衣少女跟那條黑鱗大魚正在戰戰兢兢之際,隻見從旁分水而來,一名眉清目秀,身穿淡藍道袍,腰間掛著一個葫蘆的少年,一麵麵無表情打量他們,一麵淡淡說道,聲音仿佛不大,但是傳到他們耳中,確如驚雷一般,震得二人腦袋嗡嗡直響口
這白衣少女和那條黑鱗大魚也都成了精,心思精明不必人類差,見到張桐神態,還有說的那話,就知剛才那種禁錮江水的手段,十有**是他施展出來,即使見張桐年紀不大,也半點不敢心存輕視。
尤其那名白疾少女,更加深知人類跟他們妖族不同,即使自小開始修煉,也要達到煉神境界之後,才能把外貌固定下來,表麵上看,不再變老。
而妖族恰恰相反,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隻要重新化形,就能塑造容貌,不拘年老年幼,全都憑自己的心意而來。
所以這時,這名白衣少女見到張桐的年紀,還有剛才使出那種她見都沒見過的禁錮江水的手段,更加令她心中大吃一驚,料定張桐必非司尋常,就算不是什麼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也是遇有奇遇的散修高手,無論如都不是她能招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