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怒,你唬誰啊?”
侯懷忠瞪著眼睛說:“就你那兩把刷子,看到鐵騎人你還敢在這裏等著看什麼什麼情況?再說了,照你這麼說,鐵騎人還是你打跑的?我暈!拜托,說假話之前,你仔細盤算盤算好不好?不是我不相信你,問題是,你什麼修為誰不知道?”
林怒望著他,眼神之中無悲無喜亦是不怒,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懷忠你別說了。”
侯新衝皺著眉頭,指指林怒肩膀上的傷,問:“林怒,你說的的確不太對,你說你出手,是在鐵騎人擊殺雁翎獸之後,那你肩上的傷怎麼來的?”
這個問題問的就有點水準了,林怒說:“不是那隻小雁翎獸咬我一口,我何必幹等大半個晚上,看它怎麼死?”
他的目光轉到侯懷忠的身上,靜靜的說:“瘋狗咬我一口,我不會咬它,但我會看他怎麼死。”
侯懷忠沒聽出來他的意思,撇撇嘴,嘀咕道:“這玩意有什麼好看的?”
洪沛擺擺手,說道:“這個事情不要多議了,事涉鐵騎人,最最重要的是林怒活了下來,而且陰差陽錯的,還留下了踏傷洪核、翟蘋的馬蹄豺吻獸,也算是不虛此行。”
林怒點點頭,看了看洪沛,將手中長刀遞到他麵前,說道:“這都是村長指導有方,而且更是侯老先生單獨派我出來巡查的功勞。”
侯新衝幹笑一聲,說:“早知道你會涉險,我是萬萬不敢派你單獨出來的。”
諸葛清卻是輕笑道:“林怒這是咱們青樹村的福將啊!換了別人,隻怕是有死無回。”
侯新衝臉上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惱怒,望向諸葛清的目光之中帶著不善。其餘人等誰不明白,諸葛清其實是提醒大家,昨天侯新衝拍林怒單獨出來,無異於送死。
洪沛卻是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猶豫了一下,最終接過林怒手中的刀,說道:“回村!”
……
……
進山花了一天時間,那是因為跟蹤馬蹄豺吻獸的蹄印,下山卻是容易一些。
獵戶們有規矩,進山不空回,所以他們在路上順手打了幾隻野豬,算作這次進山的戰利品。當然,中午飯也就這樣解決了,大家吃的就是燒烤野豬肉。
林怒夾雜在隊伍之中,很沉靜。
他肩膀上的傷口已經在諸葛益祥的幫助下,包紮過了,隻是肩膀上的血跡依然讓人觸目驚心,難以想象林怒究竟是怎麼在雁翎獸的嘴下逃生。
諸葛益祥和他相熟,很多話都問得出來,不過諸葛益祥沒問這個,吃中午飯的時候,他問的是林怒為什麼把刀交給洪沛。
誰都知道,這一次進山的最大收獲都是出自林怒之手,尤其是鐵騎人的這把長刀,更可以算是林怒的戰利品,但是這把刀交到了洪沛的手中,意義自然不同——回到村中,洪沛自可以宣布,這是全體進山的成果。
林怒交刀,等同於放棄自己的榮耀。
“洪沛和侯家交好,隻怕心裏也沒安什麼好心。”
林怒給諸葛益祥解釋說:“榮耀那種東西很值錢,但是這點榮耀值的錢又能有多少?不如交出去,免得招人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