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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劍修的聲音輕，卻不代表著林怒聽不到。
林怒也不惱，臉上紅了紅，趕忙收住了把自己累個半死的練習方法。
有士兵遞過來一大碗清水，林怒寫過，取來喝了，那士兵又說：“林先生，您如果對蕭劍修的聯係感興趣，可以仔細看看他的動作。前幾日蕭劍修剛到不久，我們兄弟都請教過了，蕭劍修說的是‘以慢聚意，以快發勁’這八個字。我們都不太懂，不過按照蕭劍修教的，把速度放慢，反倒是感覺有些進境。您可以試試。”
“以慢聚意，以快發勁？”
林怒自己重複著八個字，扭頭再看蕭劍修，果然是速度極慢，且每一次揮劍，似乎所花費的時間也是完全相同的，竟是不見一次有任何變化。
他心中若有所思，在原地站定了，再一次出棍前捅。
這一次，他也選用了一種較慢的速度，雙眼盯準一個點，一棍慢慢的捅出去。
因為慢，他接下來的幾次捅刺都能抵達目的點，更因為慢，他發現自己的動作似乎是有一些不協調，落點過高，讓自己的胳膊肌肉不舒服，很容易疲勞。
稍稍思考之後，他旋即調整自己的目的點，然後再捅。
大半個時辰過後，林怒出棍，已經是能夠做到保持勻速，且棍棍捅中目的點，毫不偏移了。
最最關鍵的是，在過去大半個時辰之中，他終於發現，其實出棍並不需要調動全身的力量，真正需要的就是上臂、前臂、手腕和手的力量，就能夠完成這個動作。
上臂前後轉動，推動前臂向前伸出去，前臂調整角度，保證木棍的大致落點不動，手腕則是關鍵之中的關鍵，保證木棍的角度和方向，死死鎖住在目的點上，不能偏移分毫，而手，最大的作用，卻是將木棍握牢。
隻需要調動這四個部分的力量，已經足夠他完成一次完美的出棍的動作了。
當然，伴隨著出棍的次數越來越多，林怒還感覺到，所謂“以慢聚意”，其實更加主要的是鍛煉的手棍合一的層麵，眼睛盯住一個點，這個點的位置就定住了，不再是用眼睛去盯，而是用手中的棍子去定，眼到，棍到！
他的練習，還看不出什麼威勢，但是出棍、收棍之間，卻是已經隱隱流露出穩健、犀利之風，就連那一根看似毫不出奇的木棍，在他的手中看上去，似乎也變得危險的多了。
值守的士兵看林怒的練習，或許早期還因為他的動作稚嫩，頗感好笑，但現在再看，臉上卻都早已經變成了隱隱的訝然。
有士兵悄悄對身邊的戰友說道：“林先生看著有點奇怪啊，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他像是以前練過呢？”
他身邊的戰友同樣是疑惑不解，說道：“是啊，如果以前沒練過，短短一個多時辰，能練到這個程度，那簡直就是……”
他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而在對麵的五人隊列之中，有其他士兵也在犯著嘀咕：“一個多時辰練到這個程度，簡直就是妖孽啊！”
另外一名士兵說：“怎麼可能？你確定林先生此前真沒練過？”
那士兵說：“廢話！你剛才沒看見林先生多狼狽？再看看現在，估計咱們都練不出這個陣勢。”
剛剛那士兵呆愣半晌：“妖孽啊……”
士兵們在這裏悄悄議論，蕭劍修臉上的肌肉卻是微微的抖動著，連帶著他的拔劍、揮劍的動作，似乎都帶出絲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