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之中燈光通明,帳篷後麵的帳篷卻像是其它的那些帳篷一樣,隻有一縷微光透出來。
林怒和蕭劍修騎馬經過此地,又走出幾個帳篷去,沒看見有巡邏的士兵,隨即輕身下馬,握拳在馬身上輕輕捶了一拳,兩匹馬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而他們兩個人卻是輕手輕腳的折了回去,來到了那個燈火通明的帳篷背後。
帳篷是用浸了桐油的麻布搭建的,布料頗為厚重,即便是在裏麵燈火通明的情況下,林怒和蕭劍修也隻能隱約看清裏麵的情況。
但見帳篷的中央,是一個用厚厚的毛氈鋪起來的方形床鋪,上麵隱約躺著一個人影。
有四個人跪伏著床邊,其中兩個人著深色服裝,臉上長著胡子,還有兩個人手裏端著托盤,貌似是侍女一類的人。
另外還有一個人是站在床邊的,這個人身材高大,隱約能夠看到他一臉的絡腮胡須和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身上穿了重甲,腰間掛著一柄……長刀!
“廢物!”
絡腮胡子很是憤怒的說道:“統統都是廢物!這都多長時間了,人都沒醒過來,我要你們何用?”
跪著的一名男子顫聲答道:“童將軍,非是我等不盡力,隻是這傷勢拖延了一些時日,已經化膿了,現在應該是這個傷口的膿液在作祟,我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擦拭膿水,並且防止身體發燒。隻要不發燒,人就沒事!”
另外一名男子說道:“童將軍,貴人現在渾身帶傷,但您允許我們查探的隻有部分傷勢,無論肩膀的傷還是胸口的傷,您都不允許我們查看,如此一來,我們……我們不能明確知曉貴人的傷勢情況,就算是有治療的方法,也不敢使用。”
“廢物!笨蛋!”
童將軍一腳將這名男子踹倒在地上,說道:“你個蠢貨!在這裏查探傷勢,也快一個多時辰了,難不成你還不曾看明白,這分明是一名女子?那些傷口位置,你一名男子也想查探?你以為你在邊陲部落之中給誰看病呢?”
那名男子翻身回來,繼續跪著,說道:“可是……可是童將軍,我們醫者不查看傷勢,我們……”
童將軍又是一腳將他踹倒,怒道:“我說的多麼明白,不能看不能看!你特麼還在這裏糾結這個問題?我不管,我隻要你們把人給我救過來!人救不過來,你們就去死!”
兩個跪著的男子身子一矮,匍匐在地上,哀求道:“我等無能,求將軍饒命……”
童將軍雙目圓瞪,腰間長刀錚然出鞘,怒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死吧!”
“童將軍……”
這時候,床上忽然傳來一個虛榮的聲音。
童將軍愣愣神,旋即驚喜莫名,轉身來到床邊,詢問道:“您……您醒了?”
“剛醒……”
床上人的聲音帶著一種讓林怒聽來無比熟悉的感覺,林怒立刻確認,這人正是前天晚上自己收下的那名奴隸。
隻是回想剛剛童將軍所說的話,知道這名奴隸其實是一名女子,林怒的心中不免有些別扭,再想那日自己無形刀氣劃出,這名奴隸胸前的傷居然是在兩側各自留下一道,而中間卻不曾帶傷,心中更是說不出的一種感覺。
到了現在,他豈能想不到,自己的那一道無形刀氣割開的究竟是這女子的什麼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