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被石中劍選中的人應該成為王者……也許我該改口叫你陛下？”
凡間麵帶微笑的調侃著。
“我已經拒絕了王的地位，因為我遇到了你。”
“我？”
凡間對亞爾托利亞的話感到不解。
“我在你的內心裏，看到的東西並不僅僅是小時候的那一段……”
“哦？還有什麼？”
“很多，很多，就像今天石中劍給我的共鳴一樣，他們不是以心靈空間的形式存在，而是以意識流的形式在我的腦海中流淌。”
“也許你不記得，我和你不是立刻在心靈空間相遇……”
“你應該知道心靈空間的時間和現實並不相同……”
亞爾托利亞的話欲言又止，但凡間已經完全清楚了。
心靈風暴本身就是強烈的意識流動，而心靈中的時間與真正的時間完全不能等同，現實中的一瞬，在心靈空間中甚至可能是一生一世。
這也是為什麼靈魂覺醒可以在瞬間將數十年的記憶灌輸到一個人的腦海中。
“那，這些記憶又給你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呢？它們是你放棄王權的理由麼？”
亞爾托利亞點了點頭。
“我在你的記憶中，看到了我要追隨的王者。”
完全出乎凡間的意料，亞爾托利亞一撩衣擺，突然單膝跪在凡間身前，將手中的石中劍筆直豎立，額頭頂在劍身上，虔誠的禱告：
“我，塞拉·威萊克，以靈魂之名，向我的王者凡迪埃爾·菲拉洛獻上我的劍和生命，永生永世不得背叛，否則將永遠無法得到安息。”
亞爾托利亞鄭重的誓言，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凡間也不例外，整個人幾乎石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結果亞爾托利亞的劍。
亞爾托利亞跪在地上，雙目緊閉，心中忐忑不安，卻又不敢抬頭去看凡間的表情。
空氣一時都凝固起來。
凡間沒有接過亞爾托利亞手中的石中劍，而是蹲下身去，握住了亞爾托利亞持劍的手。
“我有一個女兒……”
亞爾托利亞睜開了眼睛，不解的看著凡間。
“也許有些冒昧……塞拉，你願意和黃泉一樣，作我的女兒麼？”
亞爾托利亞睜大了眼睛，眼神中不再是不解，更多的是驚訝，以及一時難以判斷的情感。
“我願意接受你作為我的騎士，我的劍，但是我想做你的父親，真正的教導你，愛護你，可以麼？”
看著凡間那雙紫色的眼睛，亞爾托利亞感覺到誠懇的目光已經直擊自己的心靈。
“我願意，父親。”
凡間笑了，撫摸著亞爾托利亞的頭發，這個堅強的少女每一次的倔強都讓凡間不由自主的感到心疼，凡間想要帶給她溫暖，就像帶給所有人的那樣。
“從此以後，不要再叫亞爾托利亞了，忘掉輝煌聖女，忘掉輝煌殿，你是塞拉·威萊克·菲拉洛，我的女兒。”
“父親……”
恢複了本來名字的塞拉眼中含著淚水，臉上是滿足的神情。
黃泉在一邊欲言又止，就好像一個想要糖果卻又不敢開口的小孩子，怯生生的讓人生憐。
“黃泉的名字也改，黃泉·菲拉洛·諫山？這個叫法會不會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