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陛下是個好人,非常好的人。他給我們一個莊園,不讓人打擾的莊園,沒有人會知道我們是誰,也沒有人會打擾我們。”
“聽起來真不錯,蘭索亞小姐,你並不懂政治呀。”萊切恩尼國王的稱呼讓蘭索亞非常的意外,卻聽萊切恩尼國王繼續說道:“就象當年你的家族必須死掉一樣,我,也必須死掉。”
“為什麼。”蘭索亞一聽就急了。
萊切恩尼國王不緊不慢的拿起那紅色的藥瓶:“這就是政治,卡卡裏亞尼國王不想讓我死,可他的臣子也容不得我活下去,我活著就是一個隱患,就無法真正的控製萊切恩尼王國。與其日後受辱,不如現在……”萊切恩尼國王或許曾經是個軟弱的人,但這會卻將紅色的藥瓶中的藥全部吞下,連小藥瓶都一起吞下。
蘭索亞傻了,這一切,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無法想像到了。
原本期待著報仇,可成功之後,自己傷心。死變的是那麼輕鬆,可再次活過來之後,心中的仇恨不再存在。當自己重新有活下去的理由之時,卻再次受到這樣大的打擊。
一聲淒涼的叫聲傳遍整個萊切恩尼王宮,抱著慢慢萊切恩尼國王慢慢變冷的身體,蘭索亞在哭泣,就象失去自己家人一樣的痛哭著。
慕拉汗這才剛走入迎賓館,他沒有留下等待事情的結果,他也不打算留下,因為這件事情,出現任何的結果他都不會感覺到意外,就算是最壞的結果,慕拉汗也不打算去阻止,對於那兩個人來說,未必活著就是幸福的。
走到前相國所住的小院前,慕拉汗停住了腳步。
調整心情之後,左手向上一揮:“你們都不許跟來,全部在外麵等著。”
官員們不敢多話,躬身退後。慕拉汗自己一人推開了小院的門,門內一位布衣老者正在整理著花園。
“還以為您會絕食,發脾氣呢,真正好雅性呀。”慕拉汗坐在花園旁的石凳之上。前相國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手中的活計:“國王陛下是不是對國王這個稱呼已經厭煩了呢。”
“一個多月前,我差點就放棄王位了。”慕拉汗對這樣的開場很喜歡。
至少是輕鬆的,並不是完全的敵對態度。萊切恩尼這位老相國,是可絕對值得自己親自來請的人物,可以更好的管理這個王國。
聽到慕拉汗的回答,老相國微微一笑:“因為卡司漢帝國那個公主,還是因為預言,你這一次卡司漢皇都之行,民間都把你的聖堂騎士團傳成神化了,萊切恩尼軍一聽你來了,一半人都不敢上戰場。怕是你自己也沒有想到吧,現在重新拿起國王權杖,你也不再滿足於這根權杖了。”
慕拉汗這才明白了老相國的意思,正在思考要如何回答。老相剪斷一根枯死的樹枝:“有時候,枯枝留在樹上並沒有什麼好處。對於一個未來的大帝國而言,萊切恩尼象是枯枝,我著老頭也一樣的枯枝。”
“我如果說,你想錯了,你信嗎?”
“不信,你如果隻想安於現狀,就不會整個卡卡裏亞尼王國下動員令,萊切恩尼之後,就是曼傑傑菲林,然後是一個接一個小國,就算是威爾斯帝國,你也一樣沒有放在眼裏。”老相國扔掉了手中的花剪,正視著慕拉汗。
“成為一代霸主,滅了威爾斯帝國,然後就是卡司漢帝國,再消滅蒙克拉怒族,那樣我就能統一大陸,成為大霸主,是不是這個意思。”慕拉汗沒有回避老相國的視線,可臉上卻保持著微笑。
兩人對視了很久,老相國臉色一變:“難道你真無心稱霸,可為什麼一直在積累自己的力量,這一次主動出戰是為什麼。”
“沒有力量能夠自保嗎?”
“不能,沒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談。”
慕拉汗微笑著撿起老相國扔在地上的剪刀:“請教一個問題,這是什麼。”
“修理花木用的剪刀,陛下您似乎對花木並沒有興趣。”老相國如實的回答。
“啊,如果這剪刀刺入一個人的咽喉,那這東西算不算是凶器。”慕拉汗將剪刀放在一邊,老相國思考片刻後回答:“不僅我國法令,大陸各國的法令之中,都會將其定義為凶器。”
慕拉汗聽後爽朗的笑著:“為什麼一把修理花木的剪刀變成了凶器。”
“那是因為使用者不同,愛花的手中,這就是一把剪刀。凶惡的人手中,這就是一把凶器。”
“軍隊也一樣。”慕拉汗寸步不讓,立即逼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