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見狀毫無驚訝,麵色不改的道:“正是,這個漢子真是有骨氣,麵對著那麼多人都不懼怕,依然死死的抱著懷裏的包袱,那時在下想這包袱肯定是有貴重的東西,要不然這人也不會這般的拚命”。
趙三平追問道:“那後來呢?”看來這事跟趙三平很是有極大的關係,不然趙三平也不會這般急迫。
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後來那個漢子跳河了,我以為這個人死了呢,那些人可能也有同感吧,於是便都撤了!在下一時的貪玩誤了宿客棧的時辰,隻好在河岸的邊上過夜,不料半夜時分,在下聽的有微弱的喘氣聲,忙起身查看,在一個小坑窪的岸邊看到了他,原來那個黑漢子沒有死,但那時他已經不行了,他委托在下一定要將此信帶給蘇州的青雲山莊莊主,否則死不瞑目,一定要在下答應他,我看他實在可憐,便答應他了,再加上在下隻是遊山玩水,聽說蘇州的山水更是甲天下,有心前來看看,順道也前來送個信”。
沒想到趙三平聽了激動不已,他聲音有些嘶啞了,問道:“就這簡單的一封信?沒有其他的了?”。
那青年點頭道:“正是,他的屍體我已經幫他埋在了樹林裏,在下怕你需要前去,於是做了一個記號,在埋葬這位俠士的樹上有一個剝了很大的一塊皮,並用紅筆寫了一個大大的詩字,為了不讓人起疑心我連續剝了好幾個樹杆,但每個都不同,隻有最大的那個樹下才是賣屍的地方”。
趙三平很快調整了狀態,他趕忙道:“多謝閣下相助,我趙某在此感謝”。雖然趙三平極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但難免會有些發顫。
那青年笑道:“趙莊主多慮了,在下隻是幫忙而已,並無感謝之地”。那青年說話時,旁邊的少女卻一直不動。
趙三平道:“管家去取些銀子來送與二位”,管家應聲而去。
沒想到那青年卻趕忙止住道:“且慢,萬萬使不得,在下可不是看著趙莊主的銀子來的,好了,信已送到在下這就告辭”。
“且慢”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從後堂傳來,接著便是一陣淡淡的香味傳出,一個絕色的少女笑著走了出來,趙三平見是自己的女兒趙元靈忙道:“靈兒你出來做什麼?”。
趙元靈走到那青年公子麵前,看了他一眼,雙頰立刻粉紅轉身道:“爹爹,這青年公子不辭萬裏來到咱們這送信,難道不該留下來好好住些日子?也好顯得我青雲山莊是一個重義氣的山莊,怎能讓二位就此別過呢?你說是不是爹爹?”。說完莞爾一笑甚是可愛。
“不勞小姐辛苦,在下隻是江湖落魄之士,焉有成貴客的道理,實在不敢當不敢當,莊主我們就此別過吧”。說完領著那少女便要離去。
“慢著,這位公子既然去意已決,那麼能否告知姓名?也好日後報答”趙元靈見那青年去意已決不由得大怒,但還是詳裝很鎮定的道。
那少年轉過身笑道:“也罷,在下姓姬名大臣,這位是在下的朋友,姓陳名敏,就此告辭”說完轉身走去,那少女莞爾一笑看了一下趙元靈也轉身離去。
看著離去的身影趙元靈呆呆的不動,這時衛雲鐵青著臉走了過來道:“小師妹回去吧···他們走了”。
“要你管啊,走開你”趙元靈忽然怒氣衝衝的推開衛雲轉身跑進去了。
一離開青雲山莊,姬大臣便如泄了氣的皮球噗嗤一聲臉色頓時紅了起來。而旁邊的陳敏早已笑翻在地。姬大臣看了陳敏一眼道:“陳姑娘見笑了,在下實在是那個···”。
陳敏笑著揉了揉肚皮道:“不笑你了,不過說真的那千金小姐好像喜歡上你了耶?”。
姬大臣見狀,剛剛退下的紅臉頓時又紅了起來道:“陳姑娘你又來了,在下隻是江湖上落魄的書生,隻會幾下拳腳功夫,說真的還不如一個殺豬的呢,怎能讓人家千金小姐看上呢?陳姑娘又見笑了”。
陳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過身細細看了一下周圍的群山道:“都說蘇州好,果然景色怡人啊,比我家裏好多了,還有這湖看起來就像是女人一般,沒有那麼大的脾氣,斷然不會卷起滔天大浪的”。
姬大臣看了陳敏一眼不知道她說些什麼,便問道:“陳姑娘你還沒告訴在下你是那裏的人呢”。
陳敏本在無限的感慨,聽了姬大臣的話不屑的轉過頭到:“你我萍水相逢怎能讓你全盤知曉?再說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告訴”。
姬大臣聞言尷尬無比,慌忙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道:“那是那是,在下這般才能怎能去打聽姑娘的情況,真是癡人說夢癡人說夢,慚愧慚愧”。
陳敏好像沒有聽見姬大臣的說話,她迎著微風,看著平靜而清澈的太湖略有感悟好久沒有說話。姬大臣好像問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分開了,但一抬頭就看到陳敏那嬌豔如花的麵頰,看一下便趕緊低下頭,真怕陳敏說什麼,再一看也趕忙轉過身也去看太湖,那心蹦蹦的跳個不停。
“哈哈”突然陳敏哈哈大笑起來,把一旁的姬大臣嚇一跳,姬大臣趕忙問道:“姑娘為何發笑啊?”